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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美人兒!”
正在殿中跟一親眷府上的遠房表妹眉來眼去的秦徹,看見跟在嵇白首身後款款進門的宋微塵,忍不住親熱地喚了一聲。
大老粗嵇白首哪會在意這等閒事,況乎將宋微塵帶回的使命已然達成,酒癮犯了的他進殿便尋著酒香而去,隻留下宋微塵尷尬應付秦徹。
她又不能裝作沒聽見,隻好遠遠向著秦小侯爺欠了欠身。
秦徹饞她已非一日兩日,倒並非動了真情,不過是對於他這樣位份的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尤其上次她被喜鵲迷暈賣到樊樓,秦徹在幾乎要得手的情況下,礙於對墨汀風的忌憚,硬是咬牙拱手將到嘴邊的肥肉讓給了那個倒黴的方胖子。
這件事他越想越糟心,若再來一次,定要不管不顧,先痛快了再說。
反正那個“土係甲級”黑衣人與他的關係查無可查,誰又能想到終日聲色靡靡、不務正業的秦小侯爺,會跟鬼市四大東家這樣的身份扯上關係呢?
想清楚了這點,秦徹嘴角浮起一抹油膩的壞笑,端起席上酒樽,裝作醺酣步飄的樣子,向著宋微塵跌跌撞撞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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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兒,多日不見,想死哥哥了!”
“來,跟哥哥共飲一杯!”
秦徹一把攬住宋微塵的肩膀,一陣酒氣和著秦徹錦袍上香到發臭的脂粉味竄進了她的鼻腔。
“啊嚏!”
宋微塵被熏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緊著取出手絹擦拭,借勢擋住了秦徹遞到嘴邊的酒樽。
“這大哥是吃了多少青樓妹子,這濃濃的劣質脂粉香都快把他醃入味了。”她在心中暗自腹誹。
但此刻畢竟是琴師桑濮的身份,麵上倒也不好露出厭棄模樣,隻好推說自己染了風寒,不敢與秦徹共飲一杯,以恐讓貴人染疾。
秦徹哪肯輕易放過,諒那墨汀風此刻身在境主府,礙於秦桓的麵子也不敢輕易對他這個境主的親侄子動手,麵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橫豎不過是個琴師,姓墨的就算再稀罕,也總有玩膩的時候,難道他還真能把這毫無身份地位的普通人娶進府中不成?”
“小爺我不介意這小蹄子是你玩過的殘花敗柳,已經算給足你姓墨的麵子。”
秦徹這麼想著,更加放肆,直握著宋微塵的手恣意揉捏,嚷嚷著今夜非要與她喝上一樽交杯酒才罷休。
正坐在境主席上與秦桓密聊的墨汀風目不斜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麵前的酒樽如箭如彈,直直射向秦徹麵門,要不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秦雪櫻害怕出事,急急起掌施術,隔空推了秦徹一把讓他避開,恐怕此刻秦小侯爺隻剩半個腦袋。
看那酒樽斜斜插進了身旁的石柱,秦徹滿臉驚恐,望向不遠處的墨汀風半句話說不出,嘴張得老大——這孫子方才是真的想殺了他啊!就為了這個女人?!
“失禮了。”
墨汀風衝秦桓行了一禮,起身離席向著二人走去。
在他身後,秦雪櫻的神情十分複雜,明顯想跟過去,秦桓在旁輕咳一聲以示製止,她這才垂了頭,把自己乖順地釘在側席之上。
宋微塵剛進殿,秦桓就瞧見她了,雖然跟墨汀風在商議術士試煉大賽的要事,卻絲毫不妨礙他的眼神在她身上遊移。
琴師桑濮的名頭,他多少也聽過一些。
主要是鬼市擄人之事鬨得太大,司塵府、司空府、司幽府三大掌司齊齊發力,卻隻為救一個凡塵女子,這件事興許瞞得了世人,卻瞞不了他。
所以秦桓當然清楚墨汀風對她的在意和看重,侄子秦徹借自己的場子如此放浪形骸,他絕不會替他出手,自然也不準自己的女兒出手。
秦桓能在境主位置上坐如此之久,他的手腕必有過人之處。
而他此刻最好的作為,就是袖手旁觀。
恰好借這個功夫,秦桓認真打量起這個叫桑濮的女子,一身月白紗衣,玲瓏身量,纖腰盈盈而握,一頭黑發如瀑,玉簪輕綰,略施粉黛卻有渾然天成之美,神清氣靈毫無凡俗媚態,倒更顯得清楚動人。
難怪墨汀風會為她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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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侯爺當真好興致。”
“不過再好的興致,用錯了對象隻會喪氣敗興,秦小侯爺可認同?”
墨汀風冰刃般的眼神讓秦徹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認同,認同。”
“墨大人的話,本侯哪有不認同之理!”
秦徹擦了擦有些汗津津的額角,略顯尷尬的訕笑了一下。
墨汀風伸手溫溫柔柔地將宋微塵拉到了自己身旁,這個舉動當著殿中眾人,明顯是在“宣示主權”以及“兩人關係”。
“好得很,既然秦小侯爺認同,那墨某就將酒樽取走了。”
他輕易將那已經焊進石柱的酒樽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