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賣關子了國梁,你就說下一步怎麼做就完了?”
白小三開始著急了,他生怕錯過這個掙大錢的機會。
“小三,你辦事不夠謹慎,說話容易露餡。我看,還是讓錢瑞來完成這個任務吧!”
“我能行嗎?我根本就不認識小三表叔?”
錢瑞無不擔憂地說。
“你們兩個聽我的安排,這單生意咱們一定能搞成!”
杜國梁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片段,這些片段像過電影似的,一幕一幕聚攏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情節,他滔滔不絕地向兩個人麵授機宜……
第二天一大早,白三小和錢瑞便去了馬承義家裡。
馬承義五十多歲的年齡,他身材精瘦,刁鑽、圓滑,幾十年的商海浮沉,讓他愈發的深沉、老練。與人談生意時,嘴角常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讓人難以琢磨。
馬承義對白小三這個表侄子沒什麼好印象。
這小子小學都沒畢業,整日和一幫混混們在街上遊蕩。聽說他盜竊、搶劫,混歌廳、找妓女、打麻將、玩仙人跳,年輕輕的還叫過寡婦的門?反正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有他的份兒,馬承義打心眼兒裡瞧不起白小三。
白小三知道這個表叔看不起他,一進屋就趕緊掏出煙:
“表叔,來抽一支,我這可是紅塔山!”
馬承義伸手接過香煙:
“這小夥子是誰呀?”
“這是我朋友錢瑞,他爹在鄉政府上班,還是個乾部呢!”
一聽是乾部子弟,馬承義臉上露出了笑容。
九十年代人們思想守舊,社會地位階層分明。鄉乾部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在常人眼裡,他們仍然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
“錢瑞,你們還沒吃飯吧?咱一塊到街上吃早餐,我請客!”
馬承義顯得很熱情。
“飯就不吃了,我聽小三說你是做電器生意的?”
“哦,我是倒騰點兒電器賣,這兩年行情好,多少掙了點。”
“剛好上個月我去廣州,認識了一個姓李的大老板,他也是專門做電器生意的。今天來找你,是給你一個掙大錢的機會,不知道你馬老板有沒有興趣?”
錢瑞按照杜國梁教給他的話術,一步步引誘馬承義上鉤。
“我去過幾次廣州,從廣州進過貨。廣州的市場大得很,人家大老板能看上咱做小生意的?”
馬承義一聽說廣州的大老板,眼睛裡放出了光芒,他不相信這麼好的事兒能輪到他?
錢瑞拿腔捏調,做足了乾部子弟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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