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頗有深意地囑咐謝湘憐:“湘憐,玉佩千萬收好,說不好這塊玉佩,以後就是你的護身符。”
“護我?”
謝湘憐覺得好笑,又不是寺廟裡求的符,還能護人?就算能護,也是護謝玉惜吧?怎麼會護著她?
安姨母笑笑不說話。
要不說有的人蠢,她都提到這個份上,謝湘憐還一點都沒悟到。
也罷,以後外甥女求上門的時候,再施舍她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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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杯子碎了一地。
雪翠聽到謝玉惜房裡的動靜,悄悄靠過去,聽到裡麵還有哭聲,秦媽媽一直在旁邊低聲勸著大小姐似的。
凝神一聽,仿佛在說“頭冠”、“一定是謝湘憐”之類的話。
銷金水果然厲害,看來是把鸞鳳頭冠融得渣都不剩了。
雪翠暗笑著離開。
今晚不鎖院門,她找了個沒人盯著的機會,溜出去告密。
她不知自己前腳才走,含茹就從黑暗中現身,回到房裡告訴謝玉惜:“大小姐,她果然哈巴狗一樣急著找二小姐邀功去了。”
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剛知道雪翠叛變的時候,含茹替主子恨,現在更多的是厭惡,怒罵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咱們院裡還藏著這種黑心爛肺的東西!”
含茹越想越氣,她還不明白一點:“大小姐,您為什麼還要做一場戲給她看?依著我的性子,趁著夜裡還有時間重刑審一審,拔了她的十根指甲,拷問出她為什麼要這樣!”
“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背叛我。”謝玉惜低聲道:“我還想看看,她怎麼能全身而退?”
秦媽媽則很擔心。大婚的時候,可不能出現不吉利的事。
兆頭不好。
她皺眉問:“大小姐,你打算把雪翠怎麼辦?”
“不怎麼辦呀,讓她自食其果而已。”
謝玉惜會找到雪翠所求,然後,粉碎。
如果不親手做成這件事,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幾年前,在浣洗院的那次心軟。
謝玉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當時,繡花針紮在指腹上,還真有點疼。
秦媽媽欲言又止,最後歎道:“大小姐,趕緊睡會兒,天不亮就要起來開臉,快養一養神。”
謝玉惜點點頭,跟含茹兩個潦草睡下。
天還沒亮,屋子裡燈火就亮了。
丫鬟婆子,還有喜娘等幫忙的婦人們,全都陸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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