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驍讓謝玉惜和梁珠坐馬車先回去,佩蘭跟含茹到原先的莊上收拾東西。
他自己多留了一會兒,冷眼看著楊莊頭。
剛到這兒的時候,他就看到楊莊頭舉著鐵鍬,朝著馬車的方向。
“你剛才想傷西寧伯府的夫人?”
楊莊頭辯解:“不……不……啊——”
梁仲驍做事粗暴,廢了他拿鐵鍬的胳膊殺雞儆猴。
接下來梁鶴打理莊子也簡單多了。
西寧伯府。
到家的時候,大家都先去洗漱,梁珠心情很不錯,同綠漪說:“和嬸子還有二哥在一起,比在家裡好玩,要是大哥也在就好了。”
那麼驚心動魄的事,要是大哥也在,可就熱鬨了。
綠漪捂著心口:“三小姐,您一點都不怕?”
梁珠搖搖頭,“不怕。”
和家人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
水裡倒映著她的臉頰,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戴,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臉。
平常她都不敢照鏡子。
這會兒在水中卻將自己看得清楚。
梁珠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大的胎痕,好醜。”
綠漪剛想安慰她。
就聽梁珠自己說:“但哥哥說我是最美的,嬸子說我可以不嫁。醜又怎麼樣?我礙不著任何人,是不是?”
綠漪眼睛一紅,連聲說:“是,是,是。”
姑娘早該這麼想的,她都勸了多少遭。
姑娘從沒聽進去過。
自打搬到環秀堂隔壁,姑娘反倒自己個兒想通了,綠漪擦了擦眼淚。
夫人是個好人。
“伯爺今天不趕回桐源衛了?”
謝玉惜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為什麼,她感覺到梁仲驍不高興,她也有點心虛。
她應該早一點就去通知梁仲驍的。
梁仲驍倒也不甩臉子,隻是冷淡習慣了,謝玉惜又有點多想,就顯得他越發冷冷的:“太晚了,明天再過去。”
洗漱後,他穿了件單衣,坐在榻上,問謝玉惜:“莊子是怎麼回事?”
謝玉惜簡簡單單說明前因後果,最後道:“楊莊頭負隅頑抗,恐怕背後還有靠山。我們在莊子上住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楊莊頭和府裡的楊柳總管是同鄉,楊莊頭也是楊總管推薦過來的人。”
兩個人背後的利益關係,就很明顯了。
但二房也摘不乾淨。
“前幾年二房幫著管家的時候,隻怕也跟著同流合汙。”
否則以二房婆媳的精明貪婪,怎麼會放任楊柳和楊莊頭貪汙而不分一杯羹。
梁仲驍近日並不是很閒。
“攘外先安內,先把楊柳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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