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一個嫡子,自己的身體又玩壞了……再想有孩子也難了。
他不能絕後啊。
隻能收手,與梁意商談:“意哥兒,你總得替爹想一想,你說分家就分家,我違逆了你祖母,你讓爹怎麼做人?”
他也是讀書人,雖說後來荒廢了,但也知道不遵守孝道是個什麼下場。
二老爺費心勸說兒子:“意哥兒,父母在不分家,你祖母還在世,我們不可能分家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而且他覺得和母親一起生活,沒什麼不好的。
他也不想分家。
梁意背上有傷,趴在床上,聲音顫抖:“兒子本不應該說長輩的不是,但您把祖母當母親,祖母何曾把您當兒子疼愛,何曾把我……”
太疼了,他說不下去了。
二老爺還想和稀泥:“意哥兒,這樣,我保證,以後家裡的事都不讓你插手,如何?”
梁意笑了笑,不是冷笑,他沒勁兒冷笑了。
“父親,您覺得可能嗎?每回惹出事,哪次不是咱們一家擔著?您當兒子不知道,母親最近又貼補了家裡吧……母親沒短過您,可妹妹呢?兒子的仕途還走得下去嗎?”
將來他妻子嫁過來,是不是也跟著一起受苦?
這也是二太夫人拿捏二老爺的核心,她絕對不會動搖親兒子的舒適生活。
隻要兒子支持她,這一家子都好拿捏。
二老爺在梁意房裡踱步。
他不在意彆的,但的確會影響梁意的前途,他沒有前程也就罷了,難道以後他的兒子也是給大哥、三弟家裡的孩子做墊腳石?
這邊二老爺還在猶豫,要不要破釜沉舟和母親鬨一場,提出分家。
梁鶴已經不給他思來想去的機會了。
他本來想先晾著楊柳,但為了幫著梁意分家,梁鶴來見了楊柳。
“二、二少爺。”
楊柳年過五十,身為伯府的大總管,他不像外麵的百姓那般辛勞,倒像個讀書人。
確實,他也讀過幾本書。
“楊總管,有些日子沒見了。”
梁鶴悠悠道。
“二少爺,是三年多沒有見了。”楊柳記得很清楚。
梁鶴不管幾年沒見,但他記憶中的這個銀庫房總管,滿口讀書人的話,看著也很儒雅,其實刁滑的很。
對付這種奸猾之人。
得來硬的。
“你的同鄉楊莊頭,已經死了。”梁鶴打量著楊柳,用惋惜的語氣說:“他要是交代地快一點,倒不至於死的那麼痛苦。”
楊柳這種人,就怕心狠又有城府的人。
他既騙不過,又打不過。
聽聞楊莊頭受刑而死,楊柳雙腿已經發軟,他低著頭思索了半盞茶的時間,梁鶴就這麼耐心地等著他,催都不帶催的。
楊柳果斷地跪下了,滿頭大汗地道:“請二少爺明示,小的應該怎麼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