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坐坐坐。”
酒過三巡,謝元昌已經同謝玉惜一般稱呼梁虎。
接著又和梁鶴談笑。
發現梁鶴之學問,居然不輸給他這個同知。
心中暗道,大才,大才!
可惜……那雙腿廢了。
謝元昌又看了看梁鶴的神情,卻發現這孩子並不自暴自棄。
還鼓勵他:“天生我材必有用。”
又問梁鶴這個年紀,在做什麼。
梁鶴剛接手家裡生意,便稍提了幾句。
喝了酒的小周氏,一聽說“莊子”、“鋪子”,眼睛放光,放下酒杯看向梁鶴,道:“欲在何處購置田莊?哪裡開鋪子?”
那可都是銀子!
她想了半年找地方弄銀子,謝玉惜自從嫁出去之後,也不知貼補娘家,她一旦派人過去,也是嚴防死守,想撈著謝玉惜的銀子,屬實不容易。
說不定她能從梁鶴這裡討回虧在謝玉惜手裡的三千兩銀子。
然而。
“提什麼鋪子,俗!”
謝元昌眉頭一皺,製止了小周氏。
酒勁上來,他讀書人的清高勁兒又犯了。
小周氏心裡貓抓似的,卻也隻能閉了嘴,又看向謝湘憐那邊。
她也察覺到女兒女婿之間似有不合。
她如何為女兒謀得婚事,她心知肚明。
早知有這一日,心裡並不慌。
用她的話說:“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還敢怎麼樣?”
這時候,小周氏竟覺得謝玉惜高嫁,是一件好事。
謝玉惜乃是西寧伯府的主母。
二女婿就算是再惦記,那也得收起心思,好好兒地跟她的湘憐過日子。
惦記大姨姐,亂綱常不說,西寧伯府也不是齊家輕易就敢結仇的。
申時初,宴席散了。
安雨薇一家子忙不迭走了。
謝玉惜和梁仲驍也沒有多待。
謝湘憐不肯走,她知道,走了之後,回去要麵對的,絕不是好事。
然,齊汝望卻不像來時那般與謝元昌翁婿和諧,借口醉酒,不肯在謝家下榻,坐馬車先回去了。
謝元昌終於可以敞開說話:“西寧伯府二子,大有前途。”
梁虎雖從武,卻不是蠻夫。
又與女婿梁仲驍截然不同,是另一種勇猛的將才。
偏還生在伯門,當真是好土養好樹,遲早有一日成那參天大木。
至於梁鶴……
謝湘憐冷笑:“爹喝醉了吧?梁虎也就罷了,梁鶴就是個殘廢,能有什麼前途?”
謝元昌嗬斥:“你懂什麼?他腿廢了,人又沒廢。他將來娶妻生子,孩子難道也是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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