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趕了，我不想讓爸為難，我自己去好了。”
蘇明珠歎了口氣：“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能怪你，誰讓兩件事碰在一起，這麼趕巧呢？”
蘇晚笑容溫和，朝蘇振華打了個招呼，獨自出了家門，背影消瘦，懂事得讓人心疼。
剛走出家屬大院，一輛吉普從身邊經過。
“姐姐，實在對不起了。”
與蘇振華一起坐在後座的蘇明珠探出頭來，嬌美的臉上透出愧疚，眼睛直勾勾盯著形單影隻的蘇晚，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從眼底透出幾分蔑笑。
蘇振華深感慚愧，沒臉去看蘇晚，有種迫切逃離的衝動，奈何蘇明珠不如他的願。
忽然，又從大院驅出一輛軍用車，蘇振華眼前一亮，定睛一看，是賀家的車牌。
“蘇叔叔？”
副駕的賀丞光眼露疑惑，注意到蘇晚，今天是她去學校考試的日子？
可她怎麼在外頭站著。
蘇振華見到救星，連忙下車。
“丞光，我要陪明珠去醫院複查手臂，你時間緊嗎？要是來得及，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小晚去學校一趟？”
賀丞光瞬間明了，眯起眼，望了眼前方車窗笑容凝固的蘇明珠，頓了頓，莞爾一笑：“當然可以，政委給我批了一段時間假休養身體，小蘇同誌就交給我吧，你們放心去醫院。”
“那太好了！”
蘇振華激動不已，這樣一來，兩邊都解決了。
不等蘇振華提醒，蘇晚立即上前道謝：“謝謝賀同誌！”
蘇振華親自打開後座車門送她上車。
“小晚，等醫院那邊結束，我能抽出空第一時間趕過去。”
蘇振華心中的愧疚減少了大半，可依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坐上車的蘇晚笑容明媚，搖頭道：“爸爸，我可以的，您慢慢來。”
給她關上車門，蘇振華這才返回前頭的車。
此時的蘇明珠已經笑不出來，感到呼吸不順，看著後方的車子，心裡跟貓在抓一樣。
如果能夠調換，她情願蘇振華送蘇晚去學校。
如願以償的蘇明珠在接下來的路程裡沒有露出過一個笑容，感受到蘇振華複雜的心情後，一顆心跌落穀底。
她發現自己似乎乾了一件蠢事。
車廂一片寂靜，另一邊的車子同樣安靜。
負責開車的警衛員目睹剛才的場景，心裡直犯嘀咕。
這複查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關係，考試這麼重要，竟然讓人小姑娘自己走路去，要不是遇上團長，蘇晚真要步行了，這裡離一中走路可要大半個小時。
警衛員能夠看出，賀丞光又怎麼會沒有察覺。
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後座的蘇晚，青春洋溢，看著昨天新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整個人煥發著朝氣，再沒有破衣爛衫帶來的陰沉感。
賀丞光嘴角揚起，轉念想到付賬的是賀景陽，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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