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查明,那名前哨人員體內所中的劇毒,名為“遲影”。此毒極為陰險,中毒者兩個時辰後方才發作。解此毒需用‘靈犀草’熬製的解藥,每隔一個時辰服用一次,連續服用三次,方能徹底解毒。】
忙完這一切,宮遠徵回到薛寶珠的小院內用午飯,儘管對方並未詢問,但他見珠兒臉上略帶擔憂之色,便主動將事情的經過詳細道來。
薛寶珠蹙眉:【兩個時辰後才發作的延時毒藥?其間他還一直縱馬趕路,更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身亡吧。】
重傷騎馬跑了4個小時,這身體素質可真厲害啊!
宮遠徵搖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驗過屍體,才發現是毒藥致死。】
薛寶珠威脅地眯起眼睛:【??那你?】
【?????????我沒有!自從上次熾蠍蠱那一次後,我再沒有以身試毒過了!】
宮遠徵義正言辭,滿臉討好:【還要多虧了珠兒找來的鼠種,省了我不少痛楚呢~】
【哼。】想起那件事,薛寶珠忍不住瞪他一眼,還是放過他,轉而沉思起來:【那就奇怪了。】
宮遠徵歪頭:【Σ‘???’哪裡奇怪?】
薛寶珠:【哪裡都奇怪啊,他胸口的穿刺傷是無鋒專用的細長薄劍所致,哨點也被端了,說明無鋒的人手和武力大大遠超前哨,為何還會讓他死裡逃生呢?】
宮遠徵:【哦,這個呀,他服用了暫時假死的密藥,因而迷惑了無鋒的刺客。】
薛寶珠:【吃下假死藥在前,還是受了那一劍致命傷在前呢?】不等宮遠徵回答,她便垂眸推斷出來:
【應該是吃藥在前,受了那一劍必死無疑,不需再偽裝,他是為了裝死逃過一劫的。】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被人補了一劍,敵人如此謹慎小心,在他一動不動之時,竟然避開了要害,沒有穿心而過】
她緩緩抬眼:【這可比直接殺人要更難啊。】
宮遠徵的表情嚴肅起來:【珠兒,你是說,無鋒的人是故意這麼做的?】
薛寶珠點頭,謙遜道:【我自幼習劍,對劍術倒也略知一二。無鋒的劍,是殺人的劍,劍刃薄而細,輕盈鋒利,講究的是一擊斃命,能用出這樣劍法的人,對人體器官必然極為了解,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破綻?】
【而且若是你,麵對敵人之時,武器上的毒會怎麼淬取?】
宮遠徵抿唇,靈敏地捕捉到藏在背後的巨大陰謀:
【若是為了壓製對方,自然會淬上麻痹之毒,若是為了趕儘殺絕,自然是見血封喉的強效毒藥,但是無鋒卻用了遲影,還避過了他的要害】
薛寶珠接話:【而且他還能在重傷之時,在附近尋得一匹快馬。】
宮遠徵反應過來,吃驚的大睜著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無鋒是故意放他走的,就為了讓他來宮門報信!】
他精致的臉上轉瞬又浮現出費解的光輝:【可,為什麼呀?他們為何要告訴宮門新娘中有刺客潛藏?】
薛寶珠托腮,也有些疑惑:
【選親之事,雖角公子做的隱蔽,但終究牽扯到諸多家族,被無鋒刺探得一二消息也有可能,但絕不應當如此大張旗鼓地告知宮門前哨人員,若能密而不發,對他們而言才更有利。】
【有一種可能,新娘均是清白之人,他們無從尋得機會混入臥底,不過是意圖挑撥宮門與盟友之間的關係,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薛寶珠清楚無鋒做事的殘忍手段,如此良機在前,他們豈會輕易放過?
【另一種可能,新娘中的確藏有臥底,無鋒直言相告,意在使宮門提高戒備,待刺客現形後,便對餘者放鬆防備不,不可能,這太愚蠢了。】
此計太過拙劣,她果斷的掐滅了這個念頭。
【若我是無鋒,此事必須越隱蔽越好,且絕不會僅混入一名刺客,若可行,最好將十位新娘的身份儘數調換方才保險。】
那他們出這麼一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薛寶珠百思不得其解。
還是說,這個消息,是要告訴宮門之中特定的人聽的,其中另有接應?
【但不管如何,遠徵,你最好傳信給角公子,讓他派人去新娘的家族探查一番,看看近來可有發生變故。】
宮遠徵神色凝重的頷首,不等他有所動作,薛寶珠又擔憂的望來:
【執刃既然要計劃在今夜引出刺客,無鋒出手狠辣,你務必要提高警惕,帶足暗器和毒藥,以免受傷。】
宮遠徵溫柔回以一笑,鄭重地望著她的眼睛,輕聲保證:【好,我知道的。】
薛寶珠還是不放心:【要不,再帶多幾個侍衛跟隨吧。】
【珠兒——】他握住她的手,撒嬌似的搖了搖,【那樣動靜就太大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回來。】
夢中的宮家人雖早已知道薛寶珠的聰穎,卻還是忍不住吃驚。
宮子羽卻很是疑惑:“執刃計劃在今夜引出刺客?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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