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飯桌前。
宮遠徵看到滿桌的菜肴,一時間有些驚訝。
他開心地伸手指了指:【哥,今天怎麼這麼豐盛?是因為我跟你說珠兒也要一起來嗎?】
宮尚角的回答遲疑了一瞬,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自家弟弟的脖子上,那裡清晰地留著一個小巧的牙印。
他有些恍惚:【我的確囑咐了廚房——】
話沒說完,門外的上官淺恰好端著一盤切成段的鬆鼠鱸魚進來,經過宮遠徵和薛寶珠,將餐盤放置在桌上。
【飯菜正熱,幾位來的剛剛好。】
宮遠徵瞬間收斂了笑容,牽著薛寶珠到桌前坐下,他挑眉疑問道:【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可惡,這個女人果然在見縫插針的接近尚角哥哥!
【獻醜了。】她盈盈地嬌羞一笑。
【嗬,是挺醜的。】宮遠徵嘲笑,絲毫沒有給她麵子。
但上官淺沒有在意這些,目光隱晦地投到了薛寶珠的身上。
執刃去世已過三日,對麵的佳人不再穿著白衣,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
她的外服以明媚的金色為主調,輔以琉璃藍的下擺和內襯,肩部披帛輕柔飄逸。頭上則以金簪和流蘇珠玉為飾,耳畔垂掛著一對藍寶石耳墜,一身儘顯華貴。
相比起來,一身淡色的上官淺就顯得衣著簡素了些。
她眉目溫婉的看向薛寶珠問道:【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麵了。不知這次,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姓呢?】
薛寶珠平靜以回:【我姓顧,顧傾城,來自餘絎顧家。】
上官淺恍然:【原來是餘絎顧氏一族,怪不得顧姑娘的氣質非同常人,沒想到有幸讓我在宮門裡遇見了。顧姑娘來此,是因為】
【囉嗦,關你什麼事?】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宮遠徵毫不猶豫地打斷了。
上官淺臉色一僵,無措地看向宮尚角,發現對方毫無反應,隻好沉默下來。
可她內心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委屈。薛寶珠的介紹雖然簡短,但上官淺從她身上看到的卻遠遠不止這些。
——隻因宮遠徵身上的衣著,頭上的發鏈,包括額間的藍寶石抹額,處處都在和顧傾城的打扮相互呼應,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情侶裝啦~
還有他脖子上的牙印
上官淺因為薛寶珠未知的身份和極盛的容貌產生的壓力瞬間一掃而空,反正她和宮尚角沒關係就好。
見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宮尚角不動聲色,看著離他最近一道菜開口:【這是什麼?】
宮遠徵虎視眈眈望著上官淺的目光移回來:【像是野雞?】
一邊說,他一邊直接動了筷子,夾了一塊挑眉打量。
上官淺:【特意吩咐廚房去山上打的野雞,去皮剔骨炸過一遍,再下鍋煎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