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晝和艾瑪還有杜蘭醫生正說著話,過了一會兒,利蘭帶了一小隊人馬來了。
陳晝聽到聲音連忙過去,但真的看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要喊“哥哥”嗎?這也太羞恥了吧······伯爵夫婦年紀比她大,陳晝還能勉強欺騙自己,真要叫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哥哥”,她感覺會被自己肉麻死······
不過好在利蘭也沒在意,他環顧一圈,目光落在自己的妹妹身上,點了兩下頭,很言簡意賅,“走吧。”
得嘞!陳晝心想,就等你這句話了,大哥。
磨坊主夫人看起來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陳晝不好再打擾人家,快速地低聲道了謝後便跟隨利蘭離開。
回去的路上,陳晝人生中第一次坐上了馬車,雖然看樣式,似乎是臨時和村民們借的,但是陳晝還是非常好奇,一直忍到半路上才和利蘭說話。
“西琳夫人那邊怎麼樣了?”
陳晝好奇地問道。
利蘭騎著馬,跟在馬車的側麵,聞言看了她一眼,“她現在已經被母親關起來了。”
陳晝忍不住問道,“母親是什麼時候接到的消息?”
之前聽艾瑪說,伯爵帶著親兵趕回去控製住了局麵時她就想問了,安娜夫人昨天消失的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間帶著人打壓住西琳夫人。
結果利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母親,一直都有消息。”
陳晝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母親一直都知道嗎?那她昨天為什麼不提前——”
陳晝忽然停住了聲音,她想到了什麼,望著利蘭。
利蘭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母親其實什麼都知道,西琳夫人手上有傑特留給她的一些騎士和錢,她這些年一直利用布蘭切特的名頭在領地內擴充自己的權力。”
所以伯爵夫人剛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陳晝頓時豁然開朗。
這麼說來,西琳夫人這是螳螂捕蟬,卻遇到了伯爵夫人黃雀在後啊。
不過陳晝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那父親受的傷是怎麼回事?”
利蘭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平靜地說道,“以後再說吧,這些事不是你這個年紀該知道的,現在好好休息吧。”
然後便不再和她說話,稍微騎快了些,走在了前麵。
陳晝差點被氣笑了。
我這個年紀,我這個年紀都大學了,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由於寄放的村莊是離城堡最近的一個,所以大概過了一二十分鐘,城堡的位置便出現在視野裡。
草地上劫掠者的屍體似乎已經清理乾淨了,除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還有城堡牆壁上一些火燎過和砍過的痕跡外,幾乎已經被打掃的差不多。
真正遭受破壞比較嚴重的是城堡內部。
由於劫掠者們試圖打劫城堡,裡麵不少財物遭受了損壞,儲藏室、廚房更是慘不忍睹,與此對比,倒是城堡裡最寶貴的幾大書櫃的藏書倒是很有諷刺意味地紋絲未動。
可見讀書實在是人生第一大痛苦事,就算是乾劫匪也不想碰書。
由於是內賊開門,導致住在城堡內的仆人有些遭了殃,泰瑞大媽被劫掠者砸壞了腦袋,人都有些不清醒,幾個沒來得及逃走的仆人也死的死、傷的傷。
陳晝笑不出來了。
艾瑪和泰瑞大媽一起共事好些年了,哭得泣不成聲,杜蘭醫生認真地給泰瑞大媽處理額頭的傷口後,安慰道,“彆擔心,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見艾瑪如此傷心,陳晝便讓她留下來陪伴泰瑞大媽,然後跟著利蘭上了二樓。
還沒到安娜夫人臥室的門口,她便聽見裡麵傳來的爭論聲。
利蘭解釋道,“關於西琳夫人的處置,他們倆有些分歧。”
不用他特意闡明,陳晝也明白,左右不過是伯爵夫人想重罰,但尤裡伯爵不同意這回事。
她跟著利蘭走了進去。
“母親,伊莎我接回來了。”利蘭對著房間內黑發的安娜夫人說道。
聞言,正氣勢淩厲,針鋒相對著的安娜夫人忽然收回了淩冽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小女兒後變得柔和下來,她急忙上前兩步,將伊莎用力地抱在懷裡,“天哪,你今天晚上到底到哪去了?”
陳晝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啊?”
安娜夫人鬆開她的手,擔憂地說道,“我不是讓朗巴蒂先生交代讓你呆在房間嗎?我晚上讓人去接你,你怎麼一直都不在?”
唉?
陳晝大腦一時宕機,呆在······房間?
好像,陳晝腦內的記憶小人翻越著自己的存儲記憶,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她擔心醫生處理得不好,導致伯爵死亡,所以和艾達溜出來綁架法比奧主教去了,之後她就再也沒回去過。
所以說,安娜夫人本來打算派人去接自己的,結果陰差陽錯導致自己錯過了來接自己的人。
陳晝感覺自己有點囧到了,就好像她本來有個外掛,隻需要上線領取就好,結果她自己硬生生但抗了一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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