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晝一言不發地握著手上的韁繩,騎著馬在小路上走,阿希姆的視線落在她的睫毛上,拉了拉韁繩,讓兩匹馬挨得更近些。
“對了,現在我們有錢了,你想要買點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柳德米拉給我們帶了很多乾糧,暫時還不需要買補給。”
“不是買補給,我是問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想要的?”
“比如說一條項鏈,一件裙子。”阿希姆說,“你喜歡黃金嗎?”
“謝謝你的好意,阿希姆,但是我們現在還在趕路,為了之後的旅程,最好還是省點花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匈牙利距離阿奎利亞並不是很遠,隻要到了邊境,我就能讓人去通知我的外祖母阿德裡安娜,隻要聯係上她,一切財務問題都不存在。”
“謝謝,”陳晝說,“但還是算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欠拉涅羅的錢,要不還是先把錢還掉吧,這樣你抵押的那把劍也能回來。”
“沒關係,拉涅羅就算再找過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阿希姆望著她,柔聲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先去哪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吃些好吃的,喝點美酒,你覺得怎麼樣?”
陳晝騎著馬,沉默半晌後說道,“抱歉,阿希姆,我不是故意要掃你的興。但是我實在沒法心安理得地享用這筆錢,要不你把我放在哪裡,自己先去玩一段時間,然後過陣子再找我會合吧。”
“如果你不陪我的話,我一個人乾這些有什麼意思?”阿希姆歎了一口氣,“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隻不過是想讓你開心些,其實我自己的話怎樣都無所謂,就算吃糠咽菜也沒有關係。”
陳晝聽完後心裡大為感動,對自己剛剛誤解阿希姆的事產生了愧疚,“對不起阿希姆,是我不好,不該那樣想你,其實我也一樣,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吃再多苦我也願意。”
“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有你這句話,我就算受再多委屈都不算什麼。“阿希姆笑著寬慰她,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人都是希望過得更好而不是過得更差,要是我的話,我可不舍得你吃一點點苦,我想你也是這樣,也不舍得我這樣吃糠咽菜的,對吧?”
“我的確是不舍得你做這些,”陳晝老老實實地說,不過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腦子還算清醒,“不過,我覺得自力更生和吃糠咽菜也不是一回事。”
“那是當然的。”阿希姆說,“不說這個了,讓我們再親一個,好嗎?”
自從在教堂那次表明心跡後,陳晝就不再對阿希姆的求吻扭扭捏捏,兩個年輕人隻要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兩個人停下馬吻了一會兒才上路。
就這樣兩個人兩匹馬,一天大概隻有八個小時用在趕路上——說是趕路,其實更像是遊山玩水,在陳晝的要求下,阿希姆一邊騎馬一邊拿著樹枝,教陳晝怎麼使用短劍。
“防禦是第一重要的。誰都明白這樣的道理,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終的勝利者。但進攻也是必不可少的,看兩個戴著全副盔甲武裝的重騎兵打鬥是天底下最無聊的事,他們往往會花費半個小時打架,然而比賽結束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因此要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進攻······哦,你問我平時都是怎麼確保自己安全的,嗯,快速地殺掉對方就好······哈哈,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我剛剛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陳晝剛開始還興致高昂,想像自己是電視裡的武林高手,結果發現理想和現實差距太大,那些招式看著很帥,但是完成起來卻十分費力,阿希姆為了求真,找了一把和短劍差不多重量的樹枝給她練習,陳晝使勁轉動手腕揮動樹枝,動作變形不說,沒一會兒就累得喘氣。
看著阿希姆自如的動作,再看自己的樹枝,陳晝臉上難免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進步得非常快,”阿希姆停下來演示,“隻是才剛開始,沒有辦法流暢地使用,已經練得很不錯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練得和我一樣了。”
陳晝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還是很高興,點點頭說,“我會好好練習的。”
“彆太累到自己。”阿希姆牽著她的手說,“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陳晝看了看天色,太陽升到很高的位置,差不多是吃中飯的時候,於是答應了下來,她從馬上下來。
見水囊漸空,阿希姆提出要去前麵找水源,陳晝也像之前一樣,留在原地生火。
這次找水還比較順利,沒有走太遠就找到了一處溪流,阿希姆特意看了一下,確定水裡有活動的魚苗後才放心地打了些水,回來的路上還好運地碰到漿果從,雖然現在的漿果還很酸澀,而且不宜吃多,但為了口感豐富,阿希姆還是采摘了一些回去,結果快到營地時,聽到了陳晝一聲驚慌的呼喊。
阿希姆臉色一變,扔下樹葉包著的漿果,拔出腰間的匕首,快速循著聲音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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