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阿德裡安娜卻沒有立刻答應,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有些遲疑地說,“可是阿希姆,這麼做的話不就等於欺騙嗎?這是誰的主意?”
“老實說,我也覺得這不是個好想法,”阿希姆見阿德裡安娜不同意,轉而改口道,“但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想到這樣一個餿主意來,不瞞您說,我之前和她一提起這件事,她就強烈的反對,她說無論如何,欺騙都是不對的,我有這樣一個高貴的家族,就不能做一些為人不恥的事,讓家族蒙羞。”
聽完他的話,阿德裡安娜讚同地點了點頭,“她說得確實不錯,阿希姆,你應該多聽她的勸告。”
“我也是這麼想的。”阿希姆微笑著說,之後便沒再提這件事,又和阿德裡安娜聊了一些旅途上的趣事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陳晝此時已經換上了匈牙利當地的衣服,她見阿希姆走過來,剛想和他說話,抬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後問道,“怎麼了?阿希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希姆搖了搖頭,他把嘴角揚起來,“沒什麼,隻是一些小事而已,不難解決。”
“好吧······”陳晝看著阿希姆的神情,覺得他沒說實話,但既然阿希姆現在不肯說,也許有他不說的道理。
“彆這樣。”阿希姆牽著她的手,慢慢地邊走邊說,“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裡,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我們應該好好地慶祝一下。”
“你說的對。”陳晝笑著點點頭。
“走,我帶你去看這裡最好的風景,我保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個地方。”
······
英國,威斯敏斯特宮
“如果陛下想要贏得這場我們和法國的戰爭,那麼第一場戰役很重要。”議事廳內,薩福克伯爵站在一塊歐洲地圖掛毯前,“據我了解,高盧人是一個驕傲的民族,他們——“
“是傲慢,”外交大臣米斯公爵打斷他的話,提醒道。“薩福克伯爵。驕傲是個中性詞。”
薩福克伯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一個狂妄的民族,這也就意味著,如果第一場和他們的戰役讓他們取得勝利,將大大加強他們的士氣,就會對我們後續的戰鬥帶來不利影響,而即便是——”
“英格蘭不會輸。”米斯公爵再次打斷他的陳述,他的雙眼盯著薩福克伯爵的眼睛,“語言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武器,像您這樣位置的人,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論。”
“我隻是在談論這種可能性。米斯大人,考慮怎麼說話是外交大臣乾的事,並不是我。”
“您可不能這麼說,”米斯公爵說,“如果讓貴族們知道我們有失敗的可能性,那麼他們就不會從口袋裡拿出錢來。”
“確實是這樣的。”身為財政大臣的都柏林伯爵點頭稱是。
薩福克伯爵隻好望向喬瓦尼。
“語言上的問題很重要,我們稍後會專門去做糾正,而且這裡的人都不會把他說的話泄露出去,對嗎?”喬瓦尼說完這句話後看了看米斯公爵和都柏林伯爵,確認他們沒話再說後對薩福克伯爵點了點頭,“繼續,艾圖特略。”
薩福克伯爵鬆了一口氣,“是,陛下······而即便法國人輸了,如果僅僅隻是小敗,結果也隻是越挫越勇。就意味著第一場戰役我們不但要取勝,最好取得的是一場巨大的勝利,隻有這樣才能改變他們對於我們的認識,徹底地打擊他們的士氣。”
“敵方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準備進攻,因此第一場戰役會發生在我們登陸後不久,這也意味著登陸點選在哪裡十分重要,”他用手指了指掛毯地圖圖的上方,多佛海峽和巴黎之間的區域,“我們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在莫爾坦、埃夫勒這邊的塞納河海岸登陸,優勢顯然易見,距離近,海岸線寬,城堡更堅固,而且這裡離佛蘭德近,佛蘭德富得流油,一旦打通補給線,我們就不需要依靠海運獲取軍糧,而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這裡距離巴黎不足一百英裡,如果我們能一股作氣地拿下法國的中心,就可以迅速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那劣勢呢?”喬瓦尼問。
“劣勢也正是因為這裡離巴黎近,所以法國人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軍事力量投入到這邊戰場,我們會直接正麵迎戰早已等候已久的法國士兵,根據我們最新從埃夫勒得到的消息也驗證了這點,自從布裡耶姆繼承······篡位後,短短幾個月,法國人已經在北方設下了大量的防禦,他們的人數將會是我們的數倍。”
“河道呢?”
“也是大量布防,而且大多是灘塗地,難以快速移動,容易陷入拉鋸戰。”
“還有其他缺點嗎?”
“多佛海峽上,法國有十二艘戰船遊蕩著。我擔心的倒不是海上力量,比起那個,我更擔心的另有其事,是我們如果選擇在這裡登陸,一來要麵對敵人的重力部隊,二來背後就是海洋,缺乏戰略空間,而一旦失敗——是的我知道英格蘭不會失敗米斯大人,但是假使,我們,一旦失敗,將失去撤退的空間。那十二艘戰船恐怕會在那時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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