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灑在京城的青石板路上,宋奕、許七安和尤芊芊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衙門。一路上,山間的冷風灌進傷口,疼得尤芊芊和許七安微微皺眉,但他們誰也沒有吭聲,心中都在反複思量著清風寨之行的得失。
回到衙門後,宋奕立刻吩咐衙役請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為尤芊芊和許七安診治。看著兩人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宋奕心中滿是愧疚:“此次行動,是我考慮不周,讓二位受苦了。”
許七安擺了擺手,臉上雖有疲憊之色,但仍強撐著笑道:“宋大人這是哪裡的話,咱們本就是為了查案,受傷也是難免的。”
尤芊芊也點頭附和:“是啊,宋大人,要不是你想出的計策,我們這次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大夫為兩人仔細包紮好傷口,留下一些草藥後便離開了。宋奕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揭開案件的真相,絕不能讓他們的傷白受。
待兩人休息後,宋奕獨自來到書房,將從清風寨得來的線索一一梳理。他鋪開一張白紙,用毛筆在上麵寫下關鍵詞:清風寨、李蓮寅、三皇子、皇宮、神秘貨物……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試圖尋找著某種聯係。
就在宋奕陷入沉思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宋奕說道。
門開了,婉娘神色慌張地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大人,這是剛剛有人從門縫裡塞進來的,小的拿到時,送信人已經不見了。”
宋奕心中一凜,他接過信,信封上沒有署名,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寫著幾行字:“若想知道城郊女屍案的真相,明日巳時,城西廢棄磨坊見,獨自前來,否則後果自負。”
宋奕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收到這種神秘的邀約。他深知其中必定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但為了真相,他沒有退縮的餘地。
第二日清晨,宋奕早早起身,簡單洗漱後,便準備前往城西廢棄磨坊。他知道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所以提前將目前掌握的線索整理成一份密信,交給婉娘,叮囑她:“若我午時未歸,你立刻將這封信交給許七安和尤芊芊。”
婉娘眼中滿是擔憂:“大人,您此去千萬要小心啊。”
宋奕微微點頭,拍了拍婉娘的肩膀,轉身走出了衙門。
城西的廢棄磨坊在一片荒草叢中,四周寂靜無聲,隻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宋奕到達時,巳時的鐘聲剛剛敲響。他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磨坊的大門半掩著,裡麵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宋奕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磨坊。磨坊內布滿了灰塵,巨大的磨盤靜靜地佇立在中央,四周的牆壁上爬滿了蜘蛛網。
“出來吧,我已經來了。”宋奕大聲說道,聲音在空蕩蕩的磨坊內回蕩。
片刻後,一個身影從磨坊的陰影中緩緩走出。這是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看不清麵容。
“宋大人,你果然很有膽量。”黑袍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傳來。
宋奕緊緊盯著黑袍男子,試圖從他的聲音和舉止中找到一絲線索:“你到底是誰?為何三番五次約我見麵?”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訴你城郊女屍案的真相。”
宋奕心中一動:“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黑袍男子說道,“你為何如此執著於追查此案?難道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正義?”
宋奕毫不猶豫地回答:“維護正義,是我作為提刑官的職責。更何況,此案背後牽扯眾多,若不查明真相,大奉朝恐將陷入更大的危機。”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好,好一個維護正義!宋大人,我欣賞你的勇氣和執著。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城郊女屍案,不過是一場陰謀的開端。”
宋奕心中一震:“陰謀?什麼陰謀?”
黑袍男子緩緩說道:“你可知道,二十多年前,曾發生過一起震驚朝野的大案,名為‘梅花案’。”
宋奕心中一凜,他雖穿越而來,但也曾聽人提起過“梅花案”。據說當年,京城中接連發生多起離奇命案,死者皆為年輕女子,死狀淒慘,且屍體旁都會留下一朵血梅花。此案當年轟動一時,但最終卻不了了之。
“我知道。難道這城郊女屍案與‘梅花案’有關?”宋奕問道。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不錯。當年‘梅花案’的真凶並未落網,這些年,他一直隱藏在暗處,如今,他又開始行動了。城郊女屍,不過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宋奕心中大驚:“你是說,凶手還會繼續作案?”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沒錯。而且,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普通百姓,還包括朝堂上的重要人物。”
宋奕沉思片刻,問道:“那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你與凶手又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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