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依舊喧囂,像無數隻無形的魔爪,試圖將兩人撕裂。
陶悅和鄔靖背靠著冰冷的巨石,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山間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知道,剛才的逃脫不過是短暫的喘息,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等著他們。
陶悅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塊布料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特殊標記,這塊不起眼的布料,是她和鄔靖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也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布料的觸感粗糙而冰冷,像是在提醒著她,前方的道路注定不會平坦。
她感覺自己仿佛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某個致命的機關。
“呼……”鄔靖終於緩過勁來,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我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陶悅沒有接話,她環顧四周,四周的山巒像沉默的巨人,用陰影籠罩著他們,無處不在的壓迫感令她窒息。
她的腦海中,那塊藏在山村深處的秘密基地,像是黑暗中閃爍的燈塔,指引著她前進的方向,也預示著更加難以預料的危險。
“不行,我必須去那裡看看。”陶悅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決絕
“你瘋了?”鄔靖驚呼一聲,“那地方簡直就是龍潭虎穴,我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陶悅的眼神堅定如磐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總感覺那裡藏著什麼重要的線索,我不能錯過。”她內心咆哮著,仿佛有無形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複仇的欲望像潮水般湧來,她無法停下,不能停下,她的命運,絕不能由彆人掌控。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隻有山風還在耳邊嗚咽。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他們都清楚,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場與命運的豪賭。
“那……我們怎麼去?”鄔靖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勸不動她,隻能選擇支持她,但語氣裡依舊帶著一絲擔憂。
陶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山人自有妙計……”
陶悅的“妙計”確實夠妙,她從背包裡掏出兩頂草帽,還有一副墨鏡,往臉上一架,再配上她那身休閒裝,妥妥一個來山裡“采風”的都市麗人。
鄔靖也換上了一身寬鬆的運動裝,背上一個大大的登山包,手裡還拿著一瓶礦泉水,活脫脫一個熱愛戶外運動的陽光青年。
兩人一前一後,慢悠悠地朝著那處可疑的地點走去。
一路上,陶悅還故意拿出手機,對著周圍的景色一陣猛拍,活像一個第一次來鄉下的土包子。
鄔靖則配合她,時不時地發表一些“哇,這空氣真清新!”“這山好綠啊!”的感慨,演技簡直炸裂。
附近的馬仔們懶洋洋地靠在牆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看到他們兩人,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就又把頭扭了回去。
陶悅和鄔靖成功混入了“敵營”,這種“瞞天過海”的成就感讓陶悅暗自興奮,她甚至想吹個口哨慶祝一下。
鄔靖也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感覺剛才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劫後餘生的輕鬆。
然而,現實往往喜歡給人驚喜(嚇)。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地搜尋線索時,一個眼尖的馬仔,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眯起眼睛,盯著陶悅和鄔靖看了又看,總覺得這倆人有點不對勁。
“喂!你們兩個乾什麼的?”那馬仔大聲喊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陶悅和鄔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的偽裝似乎被識破了!
還沒等他們想出應對之策,周圍的馬仔們也發現了異樣,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凶神惡煞。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如同拉滿了弓弦,一觸即發。
“你們是哪裡來的?”馬仔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像刀子一樣在他們身上刮著,“偷偷摸摸的,肯定有問題!”
陶悅深吸了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她知道,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她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鄔靖突然向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容:“各位兄弟,彆誤會,我們是……”
鄔靖突然站出來,擋在陶悅身前,臉上堆滿和善的笑容,一口標準的播音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電台的主持人穿越了。
“各位兄弟,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是村裡請來的醫生,這位小姐身體有些不適,我正在給她診治呢。”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拿出聽診器,往陶悅胸口一放,表情嚴肅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有那麼回事。
周圍的馬仔們麵麵相覷,這劇情發展有點出乎意料啊!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醫療現場了?
“醫生?哪個村的?我怎麼沒見過?”一個馬仔狐疑地問道,但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懷疑的種子被鄔靖的鎮定打亂,眼看著就要發芽,卻又被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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