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陸衍舟其實並未說出關於仙種的核心秘密,那就是服下仙種之人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和陸鳴的綁定。
仙種和傀儡仙種的根本區彆就在於它表現得無害。
不會如同傀儡仙種那般,一點一滴的侵蝕受種之人的靈魂。
這樣對於受種之人來說是自由的,無需任何擔憂自己的身體或者潛意識會被操控,成為傀儡一般的存在。
隻會在受種之人死後,將一切修為和其所學的各種功法經驗進行回收。
當然,都已經死了,對於受種之人其實是無所謂的,畢竟他也管不著。
說回藤遠山,他在活捉陸衍舟之後,隻是出於本能的使用了一張大挪移符,沒想到最後卻巧合般的從元嬰期大修士手中逃過一劫。
當他有些狼狽的出現在三千裡之外的一處荒島之時,麵色已經有些發白。
“哈哈,差一步,隻差一步,老夫就真的成為那陸衍舟的算計犧牲品了。
恐怕這小子到死的時候都想不到,我真的敢吞下仙種,然後在元嬰期大修士手中逃過一劫吧。
以這小子的算計,估計也是為了在拍賣會上達成交易,用仙種和功法來換取元嬰期修士出手,擊殺我這種心腹大患。
哼,以築基期的修為就敢算計結丹期,這小子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都不可小覷。
可惜了,命不好,終究隻會成為我大道之路上的踏腳石。
接下來倒是不好直接回藤家了,先去南域的五蘊仙城租個洞府,好好的研究一下這仙種彌補大道根基的功法。
再配合太乙仙功那吞噬一切的手段,無需太久,老夫必能順利跨入元嬰期。
到時候,再報今日一掌之仇。”
他雙眼寒芒乍放,稍稍辨彆了方向後,便朝著南域的五蘊仙城飛去。
至於陸衍舟,他自認為是必死之人,那一腳他故意留手,就是為了能留一個活口給那元嬰期修士。
以對方那貪婪的性格,在自己已經順利遁走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不用些手段在陸衍舟身上。
“無非是搜魂而已,之後順手殺掉,這是慣例。”
他已經能夠想象陸衍舟被元嬰期修士搜魂時候的慘狀,不由得內心竟然生出一些竊喜。
“自己果然不是好人啊,嘖嘖。”
至於自己給陸衍舟種下的魂印沒有絲毫反應,無他,距離太遠,超過範圍限製而已。
總之,結果是好的,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光明的未來。
半日之後,距離“五蘊仙城”已經不足百裡,他逐漸安心,正準備放緩速度。
“藤遠山是吧,老夫等你很久了,交出補天果和玲瓏寶塔,否則,死。”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藤遠山險些直接從空中摔下去,他抬頭望去,才發現前方那柳玉澤正手持銅鏡,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此時,他一臉茫然,心中有無數疑問響起?
“柳玉澤為何會知道我的行蹤?
玲瓏寶塔不是在拍賣會上拿去交換了五品的幽腐轉生果嗎?莫非那貨主竟然是陸衍舟?”
他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恭敬的朝柳玉澤拱了拱手。
“還請柳前輩明鑒,晚輩並不知道什麼玲瓏寶塔在何處,至於那補天果,更不是晚輩所獲。
前輩怕是誤聽了小人之言,晚輩絕不敢欺瞞前輩。
還請前輩看在我藤家老祖藤化元的薄麵上,放過晚輩。”
柳玉澤聞言冷笑一聲,“藤化元,不過是一條塚中敗犬而已,一個隻知道縮在藤家的老烏龜,有什麼資格讓老夫留手。
罷了,你既然不肯交代,那勤下你搜魂就是了,左右也費不了多大的事。”
“前輩且”
他話未說完,便隻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那柳玉澤已瞬移到其身前,一隻手掌出現在他頭頂之上。
“元嬰和結丹修士之間的差距竟然恐怖如斯?自己終究沒能逃脫那陸衍舟的算計嗎?”
這是他臨死之前唯一的想法,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無月的傍晚,在恒月山脈的百裡之外,第一次遇見了陸衍舟的場景。
隨後,黑暗將其掩埋。
“廢物,補天果竟然讓你就這樣吃了。也罷,老夫就用你這肉身開爐,煉一爐補天丹來。
倒是那太乙仙功,還算有點意思。可惜了那個叫陸衍舟的年輕人,直接將仙果給我,出手殺一個結丹期廢物罷了,整得這麼複雜,還落得身死的下場。
這些人算來算去,也不知為了哪般。”
陸衍舟並不知發生在南域的事情,他花了半天時間,直接飛向了陸鳴所在的新洞府。
就在他準備以特殊遁術進入其中之時,自靈魂深處忽然傳來一股舒爽的感覺。
他連忙用神識查看自己的神魂,隻見原本被禁錮的神魂已經重新恢複活力,周圍再也沒有那讓他心驚的強大禁製後,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藤遠山死了,隻是時間為何提前了不少?”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並不算大的事情,畢竟他的出現原本就打亂了天機推演的結果,出現了偏差,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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