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往常一般開著玩笑,竟灑脫得不像即將死亡的模樣。
王然聞言後心中歎息,若師尊在此,怕最少也能保住這田老性命。
自己恐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田老死後,留下他的真靈,待離開此界回到越國,找師尊幫忙了。
“此事說來也與王某有關,田老你還有何未了之事,不妨說來。
若有王某能做到之事,還請田老務必開口,王某定當竭儘全力。”
老人聞言忽然一笑,望了望自己的閨女,又看了看王然,良久後方才歎息一聲。
“我啊,這輩子算是值了,能與阿蘭在這小城中平平安安過了十八年,已經是賺了。
畢竟,我本就是該死之人。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阿蘭,王小子,我知道你大概是看不上我這閨女的,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王然聞言頗為錯愕的看了看老人,隨後又看著低頭哭泣的少女阿蘭,張了張嘴,半晌之後,方才艱難開口道。
“不瞞田老,阿蘭性格活潑,為人善良,我是極喜歡的。
隻是。”
這一刻,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並非愚笨之人,自然能感覺到少女阿然對他的情誼。
可之前他就是為了減少羈絆,才儘量的避免與少女之間單獨相處。
至於看不上,倒也並非是那樣。
不過是心中還存著回到越國修真界的心思,不願意在他鄉有過多牽絆。
可眼下情況,說出來也隻會更傷人心罷了。
老人似乎看了王然的心思,見狀咳嗽一陣,麵色越顯潮紅。
“無妨,緣份二字,本就奇妙。就像熬湯一般,火候沒到,強行出鍋反而壞了一鍋湯。”
他說到這裡,用手拍了拍少女阿蘭的肩膀,仿佛是在用最後的力氣,將自己領悟出的道理灌輸給閨女一般。
又像是專門說給王然聽。
“我一直騙阿蘭,說她母親是個普通女修。其實不是。
她母親乃是衡州沐家嫡出的大小姐,當初不顧家族反對,硬扛著家族壓力選擇了我這個廢物,最後落得身死魂滅的下場,都是我的錯。
阿蘭有個外公,名為沐寒邪,是個化神修士。
我希望王小子你在度過這次劫難之後,帶著阿蘭去衡州沐家認祖歸宗。”
老人說完,將腰間的儲物袋取下,遞給王然,隨後又道。
“這裡麵有阿蘭的身份證明,以及一封傳音玉簡。
你將阿蘭帶到沐家之後,可將玉簡和令牌交給沐寒邪,他會接受阿蘭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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