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賓費了好大力氣把嶽梓琪和薑詩送到救護車上的時候,京州一處城中村正在展開一場密謀。
破舊的平房內散發著汗味和腳臭味。
昏暗的燈光下三名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喝著劣質的白酒吃著鹵味。
乾掉一杯白酒,徐福海故意歎了一口氣。
歎氣一半是徐福海裝的,另外一半是真的有感而發。
徐福海入獄十多年,出來以後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變的太陌生了。
滿街的高樓大廈倒是不稀奇,可是出門不用帶現金是鬨那樣。
還有以前隻能打電話的手機竟然變得和電腦一樣先進。
這一切的一切讓剛剛出獄的徐福海都感覺到萬分的驚奇。
同時也有深深的危機感。
他感覺自己徹底的被時代淘汰了。
徐福海五十六歲了,這輩子有差不多一半時間是在監獄裡度過的。
第一次出獄的時候徐福海還能靠混社會生活,現在連社會都沒法混了。
看著徐福海歎氣,他的一名老兄弟吳三開口問道:
“海哥,你這次出來有什麼打算啊?”
“不知道,搞錢唄,沒錢我都不知道靠什麼活著。”
見徐福海要搞錢,另外一名徐福海的老兄弟王誌笑道:
“海哥,要我說你就是命不好,也是你那弟弟不是東西。”
“哦,怎麼說,對了我怎麼聯係不少老二老三?”
徐福海是昨天出的監獄,出來之前他就打不通徐福森的電話。
去了徐福森家也沒人開門。
“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老二,老三都沒了,你那個侄子徐耀祖也被判沒了。”
一瞬間,徐福海愣住了。
“怎麼回事啊?”
王誌也是老肉聯廠的人,徐家的事在老肉聯廠這個圈子裡都傳遍了。
聽著事情的經過,徐福海沉默了下來。
“哎,海哥,要我說人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誰能想到狗賓竟然發達了。
你說老二當初要是對狗賓好點你還用愁嗎?”
王誌是真的覺得可惜,誰也想不到以前窩窩囊囊的徐賓瞬間就發家了。
要是徐福森不和徐賓鬨掰,那徐賓的錢一定會給徐福海花,他王誌也能得到一些好處。
聽著王誌這麼說,一旁的吳三出了一個餿主意:
“海哥,要不然你去找你侄子唄,畢竟你是他親大伯。”
聞言,徐福海冷笑道:
“你們啊,頭發短見識也短,狗賓現在的身家能把我放在眼裡。
他小時候我對他也不好,我還打過他,不去找那個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