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軟肋?我這是依法辦事兒,咋的,你們不歸法律管啊?你小子咋回事兒,這麼愛管閒事兒呢?”
楊大龍再次打量了我一下。
自從他認為我跟伯常沒有關係後,是真不慣著我。
說真的,我不是愛管閒事兒,楊大龍這家夥有點不是東西。
現在的事我大概也清楚,就是上麵給這胖子定了規矩,工地要是有人失蹤就讓他賠錢。
不過這小子挺會轉移矛盾,直接就把這個壓力給到了我們組長的頭上。
就從孫婷能在工人身上刮油水這件事兒,大概就知道這工地是啥成分了。
楊大龍看起來肥頭大耳的不缺錢,八萬對他來說肯定是拿的出來的,他在工人身上刮得油水都不止八萬。
但老張可不一樣了,這八萬他得掙很長時間,而且現在他根本拿不出來。
剛才說到起訴的時候,老張很明顯就變了臉色,說話都帶著點兒哭腔了。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對於一個農村人來說,不管你對錯,你這個人隻要吃上了官司,村口大媽那張碎嘴都能讓你這輩子抬不起頭。
麵對著眼前蠻不講理的楊大龍,我也是瞪眼看著他直接說道:
“法律?你那麼尊重法律還在刮我們工資的油水?如果我沒記錯我的工資一天應該是三百吧,現在咋還變成一百了?”
“你小子這是抬杠呢?每個工種不同工資自然也不同,老張,你說說其餘組員的工資是不是一百?清理組除了你都是一百,對不對?”
楊大龍看了一眼老張惡狠狠的說道。
“不”
“嗯!?”
楊大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老張,眼中儘是威脅之色。
“是”
老張低下了頭,滿臉羞愧,似乎已經無法麵對我。
“看到了沒,你組長都是二百塊錢一天,哪裡俺的三百,行了,老張你這幾天趕緊湊錢,給你三天時間,錢必須給我,不然老子就起訴你,然後把你開了,這紙人給我拿走燒了,晦氣,趕緊,各自回崗,開始乾活。”
楊大龍說完,就把那寫著周三福的紅紙人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了老張的麵前!隨之揚長而去。
那孫婷也是跟個狗腿子一樣走在楊大龍的身後。
“媽的,欺人太甚,沒事老張,你彆著急,這事兒我給你處理。”
我皺著眉頭,看著老張說了一句,這楊大龍還真是拿著個雞毛當令箭了,這事兒我估計得給季伯常打個電話。
“唉,這就是我的命,你彆摻和了,小殷,你年輕,不知道這工地的水多深,可彆做衝動的事兒啊,唉,小周估計凶多吉少了,之前失蹤的工人到現在都還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