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隻有阿刀能對付他們了。
當阿刀看到了我的眼神之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
“我現在符籙都被沒收了,沒法施展咒法……沒有咒法讓我一個人打七個是不可能的事兒……”
隨著阿刀無奈的話語落下,那七個大漢已經如惡狼般一擁而上。光頭大漢率先衝向我,他那粗壯的手臂高高揚起,帶著呼呼風聲朝著我的肩膀砸來。
我想要躲避,可身體卻因重傷而變得遲緩,隻能勉強側身,那拳頭擦著我的肩膀掠過,卻依然讓我受傷的身體一陣劇痛,傷口處像是被撕裂開來,鮮血再次滲了出來。
其餘六人也紛紛朝著阿刀和胡子撲去。阿刀雖身形靈活,但失去了符籙的助力,他在眾人的圍攻下顯得有些狼狽。
他左躲右閃,試圖尋找破綻突圍,可每一次移動都被敵人迅速封堵。
一個大漢趁機一腳踢在阿刀的腿上,阿刀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胡子則咬緊牙關,忍著身上的傷痛與敵人周旋。他揮出的拳頭帶著幾分無力,卻依然倔強地抵抗著。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很快他就被一拳擊中腹部,整個人痛苦地彎下腰去。
我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試圖加入戰鬥,可剛邁出一步,胸口便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
我悶哼一聲,單膝跪地,眼睜睜地看著阿刀和胡子陷入困境,卻無能為力。
那光頭大漢見我如此狼狽,發出一陣狂笑:“哼,殷堅,我聽說過你,在葬劍村不是挺厲害嗎?現在怎麼成這副熊樣了?”
說著,他再次朝著我走來,一腳踢在我的背上,我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塵土撲麵而來,嗆得我咳嗽連連。每一次咳嗽都牽動著胸口的傷口,那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我的神經,讓我幾近昏厥。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把利刃切割著,肋骨處傳來的疼痛仿佛要將我的胸膛撕裂開來,而背部被踢中的地方也如火燒般熾熱,火辣辣的痛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曾經在葬劍村,我雖也曆經艱險,但憑借著自身的能力與骨紋的力量,尚可與天昊靈君周旋,甚至還能偶爾還能占得上風。
回到了靈書鎮的我,意氣風發,從未想過會有如今這般狼狽不堪的境地。
如今卻在這葉家監獄,被幾個囚犯欺淩,失去了反抗之力,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讓我滿心都是屈辱與不甘。
我躺在地上,視線模糊地看著阿刀和胡子仍在苦苦掙紮,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身為他們的朋友,本應在此時保護他們,可如今卻成了他們的累贅。
那光頭大漢的嘲笑聲在我耳邊回蕩,仿佛是對我最大的羞辱。我緊緊地握住拳頭,本就破損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那七個人對著我們一頓拳打腳踢後,終於停了下來,臉上紛紛露出了得意之色。光頭大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道:
“哼,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惡氣,咱們竟然把元神堂風頭正盛的天才殷堅給揍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哥幾個可就出名了。”
旁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接話道:
“沒錯,以後在這葉家監獄,誰還敢小瞧咱們北鬥七豪傑。”
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