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奴老先生愣了一下,接著苦笑著搖搖頭:
“我就琢磨著你是為這玩意兒。小友啊,這東西可不簡單,你要它乾啥?”
我挺直腰杆,衝他說:
“老先生,您也清楚那赤煞體在靈書鎮鬨得雞飛狗跳,非得用這凶器才能度化,我知道這讓您挺為難,可我沒彆的路走了。”
屍奴老先生悶頭灌了口酒,吧嗒吧嗒嘴:
“小友,你這人挺仗義,我能瞧出來,不過我們二長老還有他的打算,這東西,我還真不能給你。”
我皺緊眉頭,咬著牙說:
“老先生,我明白這裡頭彎彎繞繞多,但我不能眼瞅著朋友和親人遭罪不管。您要是能幫我,我記您一輩子恩情,要是不行,我也隻能拚一把了。”
屍奴老先生盯著我,目光像錐子似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小友,你這脾氣我還挺喜歡。得嘞,既然你這麼死腦筋,我就給你個機會,今天你要是能把我喝翻,我就把這凶器給你咋樣?”
“喝酒……”
想到這兒,我猶豫了一下,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這屍奴老先生看起來酒量肯定不差……
但現在我也沒彆的辦法,也許屍奴老先生就是想給我個台階下。
我看著麵前的酒和食物,心中權衡片刻後,端起酒杯。
“行!喝!”
一仰頭,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我不禁皺了皺眉,隨後伸手撕下一塊燒雞,邊嚼邊說:
“老先生,我感覺您的行事風格跟那兩個長老不一樣,一直聽從二長老的命令,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吧。”
屍奴老先生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他花白的胡須,他抹了一把嘴,歎口氣道:
“唉,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雖身為村長,卻有名無實,隻能與這些屍體為伴,做些看守的活兒。”
說著,他用筷子戳了戳桌上的豬蹄子,卻沒有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落寞。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他說:
“二長老如此行事,葉家遲早要被他折騰垮啊。如今大長老已死,可看這情形,葉家還是會繼續被他掌控,這可如何是好?還有那大小姐,現在聯係不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葉家沒個主心骨可不行。”
屍奴老先生拿起酒杯,輕輕晃著裡麵的酒液,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大小姐失蹤多日,我也一直在尋找,可毫無頭緒。二長老隻想著自己的野心,全然不顧葉家的死活。”
他說著,猛地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酒水濺出了一些。
我皺著眉,一臉擔憂地說:
“二長老的野心?應該就是徹底的掌控葉家吧,老先生的人格魅力我覺得真是比二長老強?為啥不直接把這老豬狗給收拾了呢?這麼下去,葉家可就得毀了。”
屍奴老先生搖搖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像是陷入了回憶:
“我在葉家多年,見證了它的興衰榮辱,實在不忍心看到它就這麼毀了。可我又無力反抗二長老,他的手段你也見識過,而且,我也是隻是個外人,不是葉家的人。”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我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亮,湊近他說:
“老先生,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聯合一些葉家的忠義之士,一起對抗二長老,等找回大小姐,讓她重新掌管葉家,葉家就還有希望。”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屍奴老先生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緩緩說道:
“這談何容易?二長老在葉家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難如登天。”
他靠在椅背上,身體顯得有些疲憊。
我看著屍奴老先生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身體也開始微微搖晃,知道他的酒勁上來了,這是個套話的好機會,絕不能錯過。我又給他滿上一杯酒,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老先生,您在葉家這麼久,對葉家的事情肯定了如指掌。您說這大家主神識消散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想都覺得蹊蹺,這事兒是不是跟那兩個長老有關係?”
屍奴老先生端起酒杯,送到嘴邊的手有些顫抖,酒水灑出了一些,他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說:
“小友啊,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家主不是被人謀害的,這兩個長老,也沒膽子去害大家主。”
我眼睛一亮,連忙追問:
“不是被人所害?那怎麼會突然神識消散呢?這不合常理啊,上次我記得”
我身體前傾,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屍奴老先生放下酒杯,用手揉了揉額頭,緩緩說道:
“大家主她……是自己選擇這麼做的。她有自己的考量,葉家走到如今這步,她也有很多無奈,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大家主的身體乃是葉家先輩煉製的血陰屍……我隻知道……嗝!這麼多了……”
屍奴老先生的眼神開始迷離,那一絲清明也是緩緩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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