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風卷殘雲般將飯菜一掃而空,打了個飽嗝後,拿起桌上的紙巾隨意地擦了擦嘴。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忐忑,看著我說道:
“堅哥,你看我這大老遠地跑來找你,師父也說了,讓我跟著你混幾天,學習學習。我這回去也沒啥事兒,要不我就住你這兒?你放心,我保證不添麻煩,有啥活兒我還能幫著乾點兒。”
“這房子都是你師父的,你想住就住唄,問我乾啥,吃完了記得把碗洗了。”
我看著胡子,笑著說了一句。
胡子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忙點頭說道:“好嘞,堅哥!這碗我肯定洗得乾乾淨淨。你就放心去睡吧,這一路趕來我也累了,等會兒我也睡個好覺。”
我揮了揮手,轉身回屋,身心的疲憊瞬間湧上心頭。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腦袋裡像是有一團漿糊,還未來得及細細梳理,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安穩,各種奇怪的夢境紛至遝來。一會兒是在酒吧裡與死痕拚酒的驚險場景,一會兒是被下藥後那燥熱難耐、理智與欲望苦苦掙紮的畫麵,還有金鳳那憤怒失望的眼神在我眼前不斷浮現,仿佛在譴責我的“罪行”。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我才從這混亂的夢境中緩緩醒來。
還沒等我完全清醒過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傳入耳中。
“殷堅先生!有人找你!”
瑾帛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誰啊?”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聲音因為剛睡醒而顯得有些沙啞。
“是袁幽先生。”
“袁幽?”
聽到袁幽的名字,我也是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難不成這小子找到幕後黑手的下落了?
想到這兒,我也是十分麻利的穿上了衣服下樓。
“小殷堅,早上好啊。”
袁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隨後甩了甩自己遮住了右眼的長發。
今天他穿了一身絲綢花襯衫,手上拿著一杯咖啡。
“你找到線索了?”
“還沒有,就是來看看你。”
“呃。”
說著,我也是坐在了沙發上。
“這事兒可不好調查啊,如果阻止我們的人降服赤煞體的人真是靈書商會的人,那可真就麻煩了。”
“嗯,畢竟那靈書商會的嶽浩也算是你們正乾堂的上麵的人……”
“什麼叫我們正乾堂,你現在也是正乾堂的人。”
袁幽站了起來,看著我說了一句。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