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看著眼前的袁幽,我皺了皺眉頭。
成仙這種事兒,雖然很多陰陽先生都不否認,但說起來其實就是個無稽之談,有些陰陽先生修習咒法,感受天地靈氣,就是為了飛升成仙。
但我乾爹從小就跟我說成仙這個事兒,其實就是無稽之談,因為沒有人見到過神仙。
袁幽把那張紙遞了過來,指尖有意無意地在我掌心輕輕劃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吹來的陰風,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傾身向前,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氣息縈繞在我鼻尖,混合著屋內草藥的苦澀味,顯得愈發詭譎。
“小殷堅,瞧瞧這紙上所記。”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怕被什麼人偷聽了去,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既有著發現秘密的興奮,又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忌憚。
“我們正乾堂近來不知從何處得來這門修仙秘法,宣稱隻要活著的時候曆經四劫,待肉體消亡,靈魂便能飛升成仙。”
“呃?四劫?”
“就是冰凍、火燒、肢解、剖腹,此乃四劫,要自己自願經曆此四劫,便能飛升,你想想,這跟申琳的死法是不是很像?”
袁幽的聲音在屋內幽幽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我心間,驚起一片寒意。
“冰凍、火燒、肢解、剖腹?這哪是什麼修仙之法,分明是邪術,是喪心病狂的自殘!”
我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袁幽,聲音因震驚與憤怒而拔高,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那張泛黃的紙,紙張在我手中簌簌作響,似也在為這殘忍的內容顫抖。
袁幽微微垂下眼簾,長睫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複雜的情緒。
他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若裹挾著無儘的滄桑與無奈:
“我初見時,反應與你無異。可現在在正乾堂中,這卻被奉為圭臬,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已然魔怔,堅信唯有曆經這般極致痛苦,方能打破肉身桎梏,實現靈魂飛升。”
“所以後麵死的人……他們是聽說了這些邪術自殺的,而不是被赤煞體殺的?”
“這個可不好說,如果不是我這幾天一直在堂裡溜達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不對,這四劫我咋好像在哪兒聽過啊……”
說著,我就愣了一下。
我心中猛地一震,像是一道閃電劃過混沌的腦海,葉家主神識散去前那透著警示的話語瞬間在耳邊清晰響起。我霍然抬頭,目光如炬地盯著袁幽,急切說道:
“袁幽,我突然想起一事,葉家主在神識消散之前,曾跟我提及三煞鬼童的煉製之法,竟也需曆經這冰凍、火燒、肢解、剖腹四劫!這絕非巧合,你想想,如今正乾堂宣揚的這修仙邪術,與葉家的邪法如此相似,難不成從一開始,這事兒就跟葉家脫不了乾係?”
袁幽聞言,神色驟變,那原本總是帶著幾分慵懶與嬌柔的麵容,此刻滿是驚愕與疑惑。
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像是要與這驚世駭俗的關聯拉開距離,手中的絲帕也悄然攥緊,指節泛白。
“葉家?”
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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