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卻給了我沉重一擊,這該死的煞氣根本不為所動,不僅沒被我壓製半分,反而愈發洶湧澎湃,像是被激怒的惡魔,在我體內橫衝直撞,肆意破壞。
我的意識隨著這股瘋狂的力量,如同陷入了濃稠得化不開的迷霧,越來越模糊不清。
原本靜謐的莊園,此刻在我眼中徹底變了樣,那些平日裡普通的草木,仿若瞬間化作了擇人而噬的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朝我步步緊逼;腳下堅實的土地,也似突然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泥沼,每邁出一步,都好似有無數隻手在拖拽著我,讓我舉步維艱。
我搖晃著身軀,像個醉漢般東倒西歪,拚了命地想保持最後那一絲清醒。
心裡頭跟明鏡似的,要是任由這煞氣繼續這麼折騰下去,我鐵定得徹底迷失心智,變成一具隻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
可眼下,我是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在這越來越濃重的黑暗中,做著無力又絕望的掙紮……
平時有符刃幫我壓製煞氣,但在鎮子裡,我從來不隨身攜帶那玩意兒!
很快,我的經脈也是傳來了陣陣劇痛。
那股劇痛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狠狠刺入經脈之中,肆意穿梭、翻攪,疼得我眼前陣陣發黑。
可也正是這仿若要將靈魂都撕裂的痛感,讓我開始變得清醒了許多。
我死死咬著牙,試圖憑借這一絲清明,與體內狂暴的煞氣做最後的抗爭,然而身體卻越來越不聽使喚,雙腿一軟,緩緩向後倒去。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我仿佛看到那濃重的夜色如墨般將我吞噬,緊接著,便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隻覺身上四肢百骸劇痛無比,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都好似被重錘狠狠砸過一般,酸痛麻脹之感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再度暈厥過去。
我強忍著劇痛,雙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掌心觸及地麵的瞬間,一股潮濕的涼意透過掌心直刺心底,我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泥濘之中,周身衣物早已破爛不堪,沾滿了泥水與血跡,混合著泥土的腥味和自身散發的血腥氣,刺鼻難聞。
此刻,我手上的紫紅色骨紋也已經熄滅,我的神識也是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但我身上的劇痛讓我現在動一下都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現在靈書莊園就在眼前,我也不想耽誤時間。
萬般無奈之下,我緊閉雙眼,摒棄雜念,強忍著周身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湧來的劇痛,試圖引導丹田之氣開始填充經脈。
現在胡子不在身邊,我隻能自己引導丹田之氣治療一下身上的傷了。
正乾堂的這門氣功還真是萬金油,能扛能打能治病。
這過程猶如逆水行舟,每一絲氣息的調動都好似在拖拽千鈞重物,體內的靈力仿若一群受驚的野馬,四處亂竄,根本不聽使喚。
我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混著臉上未乾的血水,刺得眼睛生疼。
就在我幾近絕望之時,突然,一絲微弱卻溫潤的氣流從丹田緩緩升起,仿若黑暗中伸出的一隻援手。
我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縷氣流,沿著受損嚴重的經脈,一點一點地滲透、蔓延。
每前進一分,那仿若要將靈魂都撕裂的劇痛便減輕一分,我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這來之不易的力量。
隨著丹田之氣逐漸充盈經脈,我終於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那股能將人逼瘋的疼痛感漸漸退去,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綿軟無力。
我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滿是疲憊與堅毅,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水汗水混合物,目光投向不遠處那依舊籠罩在薄霧中的靈書莊園。
現在,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
此刻,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晨曦透過薄霧,給靈書莊園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可我卻無心欣賞這景致,滿心焦急隻想趕緊潛入莊園,找到葉家人的落腳地,看看這群狗東西到底要乾什麼!
旁邊原本可以利用的藤蔓被之前的打鬥打爛了,我隻能另尋入口。
抬眼望去,這靈書莊園的圍牆高聳入雲,牆麵如鏡子般光滑,找不到一絲縫隙,更甭提下腳的地方了,簡直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我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這正乾堂的氣功似乎有減輕身體重量的妙用,或許能助我一臂之力。
旁邊原本可以利用的藤蔓被孫影打爛了,我隻能另尋入口。
抬眼望去,這靈書莊園的圍牆非常高,得有七八米,牆麵如鏡子般光滑,找不到一絲縫隙,更甭提下腳的地方了,簡直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我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這正乾堂的氣功似乎有減輕身體重量的妙用,或許能助我一臂之力。
隨後,我就閉上了眼睛,開始在腦海中好好琢磨這門氣功。
正乾堂記錄的這部氣功叫做混元三分氣,之前我並沒有好好看,隻是學了一個基本氣功的邏輯,還有一些簡單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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