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路邊,眼睛死死盯著周圍,生怕那詭異的紙人隊伍或是葉家的人追來。不一會兒,笑笑的身影匆匆跑來,月光下,她的臉色略顯蒼白,發絲有些淩亂。
“哥,你沒事吧?”
她喘著粗氣問道。
我搖搖頭,拉著她就往暗處走:
“先彆問了,此地危險,咱邊走邊說。”
我倆一路小跑,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直到確定身後沒有尾巴,我才放慢腳步,把剛才看到的詭異一幕和心中的推測一股腦兒告訴笑笑。
“這麼說,我的活……就是得乾掉那個男人,這靈書莊園才能安穩?”
“你咋這麼殘暴,這小子可能抓走了我的赤煞體我都沒打算乾掉他。”
我看著眼前的笑笑,無奈的說道。
“那咋辦,你讓我說服他啊?那還不如我控製他,讓他自殺的好。”
“這個人的精神力可遠在你之上,估計你是控製不住他的,看來在葉家村的那些人,還不是葉家最厲害的,葉家厲害的人,好像都在外麵兒啊。”
說著,我也是歎了口氣,現在,我的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這家夥的身份,還要知道這孫子把赤煞體藏到哪兒了。
真是他媽的離譜,我凶器都找到了,赤煞體他媽的被這個男變態給抓走了,真是他媽的離譜。
“那可怎麼辦?”
“明天接著來唄,還是啥辦法,不行了,我真的得回去休息了,站都站不住了。”
我看著眼前的笑笑,道了個彆。
“行,哥,那咱們電話聯係,現在咱們這活是乾到一起了……”
“挺好,我自己乾這活也累,現在我仇家也多,有個人一起乾活挺好的,我先走了啊,笑笑。”
我跟笑笑道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她安全的擔憂,又有對接下來行動的忐忑。
隨後,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了家。
一路上,月光冷冷地灑在身上,像是給我披上了一層孤寂的薄紗,我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夜的驚險與無奈。
推開家門,屋內一片寂靜,我滿心期許能看到紅葉她們三個的身影,好歹能驅散些心頭的陰霾。
可現實卻給了我一記悶棍——沒見到人。正納悶時,胡子從裡屋走了出來,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開口說道:
“堅哥,她們又去鎮東酒吧了。”
“行吧,今天太累了,我先回屋裡撅著了。”
我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拖著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腿,緩緩回了屋裡,一頭栽倒在床上。
本以為身體的極度疲憊能讓我瞬間昏睡過去,可腦袋剛一挨枕頭,雙眼卻瞪得溜圓,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像放電影似的,不斷循環播放著今夜那些驚悚的畫麵:
陰森的靈書莊園、神秘男人、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紙人花轎……尤其是那紙人花轎,越想越覺得詭異,思緒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今天偶然發現的紙傀術上。
我索性翻身坐起,盤著腿,開始細細揣摩紙傀術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