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的左腿膝蓋是無可修複性的損傷,以後就算進行複建,最多也隻能做到獨立站起來的程度。
想要跑跳,估計是夠嗆了。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連跑跳都難,失去行動能力,可不就跟讓他去死沒什麼差彆了嗎?
而且之後的複建,萬璞玉也不一定能順利進行。
他的心臟問題,在手術之前因為清醒著能跟醫生正常溝通的人基本沒人知曉。
而唯一算是知情的豆蘭也隻是知道他有心臟方麵的疾病,之前祝元沒跟她交代清楚心臟支架的事情。
因此醫生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就把萬璞玉推上了手術台,差點造成一場醫療事故。
好在秦燃還是有些人脈的,安排的主刀醫生經驗相對豐富,堪堪應對住了情況。
萬璞玉的心臟支架被取了出來,外傷傷口都做了清創縫合。
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他命,膝蓋處的傷勢還得等之後他情況穩定了才能做手術。
所以最壞的可能,萬璞玉以後都得靠著輪椅生活。
他現在還在昏迷,剛剛脫離危險期,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麵對自己現在的情況。
反正彆說他了,就連祝元一時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那個恣意瀟灑,脊背永遠直直挺著的萬璞玉,怎麼可以下半輩子都依靠著輪椅苟延殘喘。
本來饑腸轆轆的祝元聽了這些,是一點想吃東西的欲望都沒有了。
病房裡陷入一陣沉默,祝元滿眼無奈地抬眼看向拉著窗簾的窗戶。
雖然看不到窗外的場景,但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外麵下雨了,還是一場不小的雨。
即使窗戶關得這麼緊,潮濕的氣息還是無孔不入的滲透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沉默了好久之後,秋秋可能是覺得尷尬,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叫人給你送晚飯進來。”
“不用了,我也吃不下去。”
祝元叫住她,
“你,你對萬璞玉的事情怎麼看?”
秋秋歎著氣回答他,
“還能怎麼看,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想接受也得學著接受。”
祝元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你還會接受他。”
秋秋醒過味兒來了,有些不滿地衝他道,
“喂,你幾個意思啊!”
“是覺得姑奶奶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不不不,我沒有想你怎麼樣,”
祝元連忙解釋,
“我其實是怕萬璞玉自己接受不了,到時候如果他的身邊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