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沒看見，繞過他就走。
程然卻不依不饒的攔住我，“阿雅。”
我抬頭，冷淡的問，“有事嗎？”
程然的嘴唇蠕動，“我這幾天在醫院……嬌嬌的事情小思聰應該跟你說了吧……”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乾什麼，低著頭刷手機不理會。
他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昨晚本來說好讓你堂哥住我那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非要去你那……小孩子比較吵，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我邊看手機邊想著等會和穆先生一起去吃烤肉。
程然又說，“有事嗎？咱們晚上一起坐坐吧。”
我真煩了，抬起頭毫不留情的懟他，“你失心瘋了。我們是一起坐坐關係嗎？還是說你老婆生孩子你寂寞了？想找前妻敘敘舊，安放一下你沒用的關心？”
“我對你沒興趣，能不能滾遠點兒彆再煩我。”
說完我繞過他就走。
被這麼沒臉沒皮的罵，程x卻一把拉住我，乾笑著說，“不是我想打擾你，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孩子情況不太好，一直住保溫箱。在搶救。我手裡的錢實在不夠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我大錯特錯對不起你，但孩子是無辜的……”
我甩開他冷笑，“程然，我發現你真的特彆有意思，離婚分給我的這點兒錢，你一再惦記三番兩次的想要回去。缺了這些你就活不下去了？能不能要點兒臉？”
“我是實在沒辦法了。”程然說著眼睛都紅了，“你不知道孩子小小的一個，頭上，手上，腳上全是針孔……為了活下來努力的吃奶……我卻連醫藥費都交不上。我……我不配當個父親……”
我不想聽這些，煩躁的說，“你有同事有朋友，再不濟還有小思聰，用得著來找我來救你和小三的孩子？你是存心來惡心我！”
不想因為他影響心情，可架不住總有人貼上來膈應我！
“從小思聰那拿的用完了，”程然低聲說，“我沒法再開口，所以才想拜托你。”
“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沒用的包子？”我冷笑，“你們的事跟我無關，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彆再來煩我！”
程然卻不依不饒的拉著我，“阿雅！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我用力甩了幾下都沒甩開，氣的大罵，“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把房子賣了給小三的孩子治病？把工作辭了照顧小三做月子？”
程然紅著眼，“我隻是想救我的孩子一命！你為什麼能做到熟視無睹！就算離婚了，我們也是一家人啊！”
“程然，你這話真惡心。”
“是你把我推給嬌嬌的！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本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好好的繼續過下去！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去死？！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他情緒激動，差點將我撕扯摔倒。
一隻大手按住他，微微用力將他推開。
穆先生沉著臉，低聲問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
程然自嘲的笑笑，“我說呢，有了新歡，就一心隻有男人，一點舊情都不念了。”
我一點都不想再理他，程x卻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程阿雅，你記住，如果我的孩子出事，就是你害死的。”
聽了這話，我忍無可忍，推開擋在我麵前的穆先生，對著程然就是一巴掌！
我咬牙，幾乎能感覺到口腔裡的血腥味，“程然，你連生孩子的錢都拿不出來，還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配當父親嗎？”
“你原本有體麵的工作，完整的家庭，現在你的孩子出生就不光彩，有那樣的媽，難道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程然挨了一巴掌，嘴唇哆嗦著沒再說話。
我擦去眼淚，穆先生攬住我，低聲說，“走吧。”
“阿雅……”
身後，程然突然低低地叫我，“我期待了很久的一家三口，如果孩子……是我們的就好了……”
我腳步未停，隻覺得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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