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浮現的前世記憶,讓李牧錯愕的同時又無比的難受。
前世,李杆子如願的娶到了胡山杏,兩人還生了一對龍鳳胎。為了養家他去了最苦最累磚窯,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留下胡山杏一個人為了養活孩子,隻能改嫁。可人還沒嫁過去,倆孩子就因為高燒得了腦炎全都沒了。
胡山杏受不了刺激,轉天就一頭紮進了小河套,等讓人發現早就泡發了。
還有李四鳴,前世90年那會他跑去城裡打過一段時間工,卻沒見掙錢回來。
後來家裡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兩人吵了一架後,男人給他丟下三萬塊錢。
李四鳴卻把錢全塞進了灶火堂子裡,轉天就用一根麻繩吊死在屋裡。
至於其他人……李牧閉了閉眼,記憶裡都跟他是笑、是哭、還有爭吵的都有。
但日子也都過得苦哈哈!
李牧雖不清楚為什麼記憶突然就變得這麼的清晰,但他覺得自己多出了一份責任感。
這些想要跟著他想要發家致富的兄弟,他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受窮。
李牧這般想著,一路上腦子裡就開始瘋狂琢磨著怎麼帶著大家夥掙錢。
賣吃食、冰糖葫蘆、切糕、炸丸子、炒貨……
一時間幾十種法子,從他腦子裡一樣一樣的過,結果就是賣哪一種都不合適。
不是投資大,就是需要用的東西不全。
直到爬犁快進了村時,迎麵遇到趕著爬犁的李建軍。
“呦嗬!李牧你們回來了!山貨賣得咋樣?我可聽說采購站給的價錢還沒集市上給的多。”
李建軍陰陽怪氣的開口,臉上那是止不住的得意和幸災樂禍。
“錢是沒給多少,但總算沒白跑一趟。”李牧毫不在意的笑著回他,順勢掃了一眼他爬犁上拉著的魚。
“建軍你這是打算去縣裡賣魚?”
“對!賣了好幾天了。咋?行你李牧賣魚,就不行我也去?”李建軍夾槍帶棒的回著。
同意是一個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憑啥他李牧天天混著還被眾星捧月似的,他李建軍就不受待見。
他李牧能乾成的事兒,他李建軍照樣也行。
“看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商管我哪能管那麼寬!”
李牧不想跟他掙擰,隨著他話回上一句,直接趕著爬犁來了一個擦肩而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至於到了縣裡,他擺攤子會不會被商管追……那跟他李牧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牧沒再理會李建軍,卻不知他趕著爬犁才過去,李建軍就對朝著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什麼東西。”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坐在後爬犁上的幾人眼裡。
李杆子最為憋不住火氣,伸手指著李建軍就罵了起來。
“李建軍,你個癟犢子罵誰呢?信不信老子讓你賣不上一條魚。”
“你管我罵誰,反著不是罵你!”
李建軍趕著爬犁的速度加快,繞尾的語音剛剛飄進李杆子他們的耳朵裡。
立即就有人“呸”的啐了一聲,叨咕道:“這個李建軍,最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