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鳴拿著這錢,還是覺得有些燙手。
可還未等他開口,院外就傳來一聲怒吼,“李牧,你給老子我滾出來。”
李建軍瞪著眼睛,氣勢洶洶的往院子裡走,手上提著個冰釺子那樣子跟要殺人一樣。
剛從屋裡領了錢的幾個大娘、嬸子瞧著他這副樣子,頓時驚得不行。
“李建軍你小子這個是要乾啥?”
“牧小子,他可沒惹住你吧?”
……
“你們彆管!今天誰要護著李牧那個癟犢子,老子跟誰拚命。”
李建軍氣裡的冰釺子一指,對著那些說話的大娘、嬸子們大聲嗬斥著,一臉的凶相跟頭惡狼似的。
不用說,他肯定是縣裡都沒能進去,就被商管把魚全都沒收了。
不但沒收了,怕是還被罰了不少錢。
李牧大步走到幾位大娘、嬸子跟前,對著李建軍冷冷一笑。
“彆嗷嗷了!不就是人還沒進城,魚就被商管都給弄走了嗎?不就是魚沒賣上錢,還倒給商管交了不少罰款嗎?”
“你,你小子果然知道!那你為啥剛才不告訴我?”李建軍這下是更氣了,他就說李牧瞧見他賣魚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真是等著看他笑話呢!
“呸!李牧你這個狗雜碎,心可真夠黑的。”李建軍狠狠的啐了一口,赤紅的雙眼凶氣更盛。
李牧確實絲毫不懼,反而冷聲嗤笑,“得了吧李建軍,彆拉不出屎來,賴茅房。”
“這魚可是你自己打的,沒跟我李牧合夥。要去縣城賣,也是你自己要去的,可不是我李牧生拉硬拽讓你去的。”
這幾句一出口,李建軍就是被人捏住了嘴的蛤蟆,那點想要撒出來的氣全都憋進了肚子裡。
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隻能鼓著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
許久,李建軍才憋出一句話來:“不管咋的,縣裡有商管抓人這事兒,你憑啥不告訴我?”
“建軍,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那會從縣城裡出來,也沒瞧見商管,咋告訴你。”
李四鳴見李牧把話都說明白了,李建軍竟然還不依不饒的叫嚷,忙開口幫腔。
一旁的幾個大娘、嬸子將事情聽了個全乎,立即就有人翻起了白眼。
“你自己倒黴,還賴彆人。”
“就是,真沒個爺們樣子。”
……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堆女人那是戲中戲。
李建軍還想要開口反駁,卻見陶一梅攙扶著陶青山從屋裡走了出來。
原本還想叫囂的心,瞬間熄了火。
“村,村長。”
李建軍囁嚅的開口,頭低的像是沒了脖子。
“走吧!大家心裡明鏡似的的人,你就不要再鬨了。”
“可我……”李建軍還是有些不滿。
那可是一整車的魚,就這麼彆被罰走不說,還倒貼2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