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鉛灰色的雲層再次壓向城市，細密的雨絲紛紛揚揚飄落。
這些天不間斷的雨水，仿佛一層陰霾，沉甸甸地籠罩在眾人的心頭，讓大家的心情也跟著愈發陰沉。
由於惡靈作祟總是有人死亡，學校無奈宣布停課，這也讓陳昊坤終於有了空閒時間，能全身心投入調查。
一大早，眾人就匆匆趕到山本一郎那裡詢問屍檢結果。
山本一郎神色凝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緩緩說道：
“從傷口和死亡特征來看，這絕不是人為能做到的，說不定真的是惡靈所為。”
“惡靈所為。”
白帆低聲默念了一句。
隨後，他們繼續前往少女生前打工的便利店。
便利店老板是個體態略顯臃腫的中年女人，正站在收銀台後麵忙碌著。
沈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上前詢問關於少女的事情，畢竟老板娘曾對外宣稱是少女母親的朋友，說不定知道什麼。
老板娘愣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如實說道：
“其實我和她母親並不是真正的朋友。這孩子父母死後，來我這兒找工作，可我這兒不能收童工呀。
沒辦法，我就對外說她是朋友家的孩子來幫忙，賺點零用錢。
她平時不穿工作服，隻負責擺貨架、整理倉庫，不在收銀台工作，所以大家也就信了。”
沈易聽後，立刻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塗鴉照片，追問道：
“你認識這個塗鴉嗎？”
這張照片他們昨天尋訪時也給其他人看過，可沒人知曉。
每次案發現場都被警戒線圍起來，驅散民眾，所以，看過這種塗鴉的民眾不多。
而那些報案的人親眼目睹過吧，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煩，也嚴令交代不許透露出去。
這次卻出乎眾人意料，老板娘隻看了一眼，便肯定地回答：
“這是惠子的塗鴉。”
惠子，正是少女的名字。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心中一震，這下幾乎可以確定，少女就是惡靈。
準備離開時，陳昊坤感到口渴，便買了瓶水。
臨走前，老板娘笑著問陳昊坤：
“昊坤君，你現在學習成績還好吧？”
陳昊坤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訕訕地回答：
“還可以。”
老板娘微笑著點點頭，又與陳昊坤閒聊了幾句。
這一幕被白帆看在眼裡。
幾人離開便利店後，孟佳婷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問陳昊坤：
“說起來，我們好像還沒看過你的筆記本，說不定裡麵有什麼線索。”
眾人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