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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練的傭兵並且還是同一個關係緊密的狩獵傭兵團當中的夥伴自然不可能是亨利一句話就能夠挑撥得他們反目成仇的,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存在到現在。
這也是為什麼賢者僅僅隻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並且選擇的對話對象是隊伍當中最為年長經驗也最豐富的狩獵專家的緣故——亨利若是像一些個年輕人那般直接地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的一些想法的話,對方反而會產生反感從而站在對立麵拒絕去接受他的說法。
有效的話語隻需要一句就夠,令對方提起懷疑以後老傭兵自然而然地就會展開調查。
他做的這些小動作並沒有跟米拉全部講明,二十來人這一段時間一直在一起生活可以獨處的片刻實在太少——亨利察覺到那個作為小隊領導者的壯漢有些不對勁的事情主要是之前的那一些細節,下雨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抬車時小隊長明顯地展露出了焦慮不安的情緒,而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每一次短暫外出捕獵也都是由那位狩獵專家打頭而他留在車隊。
這兩件事其他人就算注意到了多半也會就此忽視,畢竟葉隱於林,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又有不少的新手傭兵都是如此,他產生焦慮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而後者,作為隊伍當中最重要的兩個成員,坐鎮後方的小隊長和負責策劃行動的狩獵專家顯然必須留一個壓陣才行。
所謂的線索就在那兒隻是你有沒有能力去發現而已,或者說沒有足夠的知識作為判斷的憑依的話那麼你就是個睜眼瞎的道理莫過於此。我們前麵已經提到過阿雅蛇龍的龍皮是貴比黃金,又說起小隊的各種物資準備和人員配置是如何如何的充足和齊全。那麼試問一下,一個組織派遣出來執行這種重要任務的、有能力做好隊長應做的工作將一切物資和人員安排做得有條不紊的領導者,像一個年輕人那樣開始因為這種情況而不安的可能性,有多高?
是的,或許這一切是他人幫他做好了準備的,又或許他是第一次坐上這個位置所以才如此地緊張——但你願意用什麼去驗證這種僥幸的猜測,你的生命嗎。
假如說他的不安和焦慮是因為害怕他與外人勾結想要盜取這些龍皮中飽私囊的秘密暴露,而每一次都讓狩獵專家帶隊出去捕獵則是為了支開他從而有機會做一些如同留下記號之類的事情的話,那麼選擇了把這件事情當成沒什麼大不了的拋之腦後不去深究的人,當那些合作的盜匪跑過來了以後,猜猜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這位傭兵隊長會怎麼做?
一袋金幣可以讓你努力保守秘密,一箭穿心卻可以讓你永遠保守秘密。
遭遇意外襲擊除了他和他的合作者以外所有人都死掉,貨物也被搶走,心灰意冷的小隊長回到傭兵團以後或是被上頭革職或是大家選擇原諒他他卻覺得責任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那麼多的同伴和新人所以選擇隱退。完美落幕之後跑去和之前合作的盜匪拿到出售龍皮換來的金幣美滋滋地在某地過著美滿的生活——亨利的推斷如果正確的話,事情接下去多半就是要演這麼一個劇本了。
反正老天底下無新事,任何的事情隻要是現在正在發生的那麼以前多半也是發生過,畢竟風水輪流轉,人卻依然還是那麼一些人。
懷疑目前隻停留在懷疑的程度,亨利兩天前的那個傍晚跟老傭兵講的那一句話打的算盤顯然是讓他這個更加了解傭兵團的構成和這位小隊長的身份的內行人去刺探打聽消息——畢竟他和米拉隻是被雇傭來的外人,即便賢者有眼光和能力判斷出一些細節提出懷疑,他要是四處走動和刺探顯然也更容易引起疑心。
利害是一致的,假如真的如同懷疑的那般的話小隊長達成目的以後其他人沒有關係的人都得死掉——他並不擔心老狩獵專家是和小隊長合夥的,這當中涉及到一些權力的把戲,一個傭兵團為了防止分裂通常都會讓手下的乾部之間具有一定的競爭關係,分權主張避免單一個人擁有過多人望信心爆棚地打算自立門戶不說還挖走許多成員。
所以這位作為隊裡二把手人物的狩獵專家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和小隊長穿同一條褲子的,否則他也就沒有要刻意支開對方的必要了——賢者這樣想著,然後這天的中午他就瞧見狩獵專家跑去跟小隊長商量了一些東西,之後這一次留下坐鎮的是另外幾名橙牌的傭兵,隻有他倆帶著幾名新人外出狩獵。
顯然眯眯眼的山羊胡老傭兵,在經曆過兩天的留意,心目中的懷疑發酵以後,是打算要試探試探了。
‘真是個老狐狸’亨利搖了搖頭有些好笑。
他和米拉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和隊伍裡頭的其他成員互不乾擾。同級的自由傭兵自然是深諳社會關係明白套近乎沒有什麼用處,至於那些年輕的下級小傭兵們,他們無一例外都對團隊裡頭唯一的女性成員有著不小的興趣——南境多商人能言善辯油嘴滑舌的年輕人當中花花公子自然也不在少數,但遺憾的是我們的小米拉的身份比他們更高並且還有語言不通這個障礙存在,所以他們這段時間以來也一直都是沒敢嘗試。
女性的身份地位在這個時代的整個裡加爾世界主流社會上都是比較低的,儘管如此每一個時代也總是有一些出眾的個人達成了許多男性都無法達成的成就,但這仍舊不能改變普遍弱勢的事實。而也正因如此,當在男性主導的社會當中出生並且長大從小養成了男尊女卑的思想的男人遇到能力比他們更強的女性時,一種奇妙的思想開始彌漫在他們的心頭。
那是征服欲與畏懼的混合體,一方麵想要令對方刮目相看,另一方麵卻恐懼著自己可能會失敗而畏懼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