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格,有些時候是格外複雜,讓人有些琢磨不透的。
就比如李儒,從他所做出來的事情上來看,不難看出來,這個一個極為陰狠,很能下得去手的人。
此時的他,又是弘農王的郎中令,那些看管著弘農王的衛士,就是直接聽命於他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將弘農王給弄死,是很輕易的事情。
但這家夥,回去之後,偏偏還要仔細的琢磨上一番,做出來一些其餘的準備之後才下手,弄得很有儀式感的樣子。
“嫩草綠凝煙,嫋嫋雙飛燕。洛水一條青,陌上人稱羨。遠望碧雲深,是吾舊宮殿。何人仗忠義,泄我心中怨!”
洛陽城內,顯得荒涼破敗的永安宮中,李儒看著眼前惶惶不安的一對少年夫妻,以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口中緩緩吟出一首詩。
“弘農王可文采斐然,吟的一手好詩啊!”
劉辯慌張,又茫然:“我幾、幾時做過這樣一首詩啊!請、請不要血口噴人!”
李儒冷笑:“做過就是做過,我還能誣陷你不成?
當時貪圖一時痛快作詩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害怕?!”
辭彆了董卓之後,好一番的苦思冥想,才終於是想出這樣一首詩的李儒,帶著冷笑對廢帝劉辯進行嗬斥。
說罷,他從身邊護衛手中接過酒壺與酒杯,在劉辯、唐妃與何太後心驚膽顫的注視下,倒了一杯酒,笑著望向劉辯:“來,弘農王飲上一杯壓壓驚!”
劉辯此時過於驚嚇,身子一個勁的抖嗦,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他的母親何太後開口質問:“這是什麼酒?”
“自然是上好的美酒!”
李儒笑著回答。
“既然是上好美酒,你可先喝!”
李儒聞言,將手中端著的酒放回到侍衛端著的托盤上,放好之後,才開口再次說道:“既然不喝壽酒,那可領此二物!”
說罷,伸手將另外一個武士手中端著的托盤上的布給扯掉,露出了上麵的白綾與刀。
麵對咄咄逼人的李儒,身份作為低微的唐妃,抖嗦著,對著李儒跪下,乞求李儒,讓她代替劉辯去死,卻被李儒一腳給踹到了一邊。
“你是何人?能替弘農王死?”
然後指著酒杯對何太後說道:“你是弘農王的母親,你可先喝,與你兒子做個表率。”
眼見得自己等人今天是活不了了,何太後不管不顧了,指著李儒,大罵起了自己那已經被宦官砍死的兄長何進,以及並不在這裡的董卓。
李儒自己雖然經常挨自己老丈人的罵,但此時聽到這個女人,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罵自己的老丈人,頓時就變得焦躁起來。
他猛地上前,單手撕扯住何太後的衣領口子,另外一隻手對著何太後的嘴巴,就是用力的啪啪幾耳光。
然後扯著被打蒙掉的何太後,來到了樓閣的邊上,不顧何太後的大喊大叫,將何太後從樓上給丟了下去……
“是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