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眼神冰冷。
他被夏思萌一身極重的傷勢震驚到了。
灰霧已經徹底腐蝕掉了她雙手雙腳，渾身鮮血淋淋，儘管李牧已經清除掉了她身上的灰霧法則，但是她身上流出的血液仍然帶著一絲詭異黑色。
原本一頭黝黑的長發，現在也變成了充滿死寂的灰色。
雙眼之中，更是一片灰蒙蒙的。
李牧清楚，一般的治療魔法已經不管用了。
剛剛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解決辦法，但是都被他否決了大半。
眼下，他能夠想出的辦法就隻用第五法還有第三法的力量來救她了。
但是，現在他沒時間。
李牧微微抬頭，目光凝視著遠方。
原本，被自己一刀命中的灰色人影應該徹底泯滅才對，但是此刻，那個灰色人影卻仍然安然無恙。
是神！
隻有神才能被自己一刀命中而不死。
時空長河儘頭，那雙淡漠的眸子猛的睜開來，原本的淡漠已經徹底被震驚替代。
“我的分身死了？”
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什麼人，居然能夠殺死他的分身？
儘管隻是一道分身，但是要知道，那可是連阿賴耶都沒能留住的一道分身。
而且，那道分身死的是那樣突兀，那樣措手不及，甚至他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楚。
知曉世間一切的他，卻始終探查不到他的麵孔。
隻知道他的名字。
李牧——！
震驚眸子重新恢複平靜，眼神中一抹精光閃過，隨即，又是一道虛影從中走了出來。
“還好，那道本源法則還在。”
人影輕聲呢喃了一句，手指輕輕一點，虛影的雙眼之中，一抹灰芒轉瞬即逝。
隨後，虛影像是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一樣，轉身離開。
“信息不夠，看不到他的未來”
灰色人影靜靜的矗立在原地，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遠處的李牧，警惕的觀望了許久，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心中不禁一鬆。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現在他顧不上自己了。
回過神的李牧，一道道穩固精神的靈魂魔法被施加在了夏思萌身上。
淡淡的紫色光芒一點點的修複著夏思琪此刻破碎的靈魂。
李牧眼中一縷思緒閃過，餘光微微瞥了一眼遠處的灰色人影。
但願，他不要那麼快恢複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