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隻想著趕緊把自己摘乾淨:“這些時日,她一直都在自己的院裡,甚少往我跟前去。”
“喔,瑞王府,”蕭景弋眯了眯眼,“狄青,去瑞王府把方才在天香樓的府兵剁了。”
陸氏聽見這話登時膝蓋一軟,就癱坐在地上了。
這老四也太嚇人了!
蕭景弋並不在意她,隻是伸手,又指著人群中隻往後躲的春娘:“你又是怎麼回事?”
薑令芷一愣,意外地看向蕭景弋。
那孩子是和他滴血驗親了的,怎麼瞧他的樣子,似乎跟春娘和壯哥兒不熟的樣子?
其中莫不是還有什麼內情?
再看春娘,她抱著壯哥兒嚇得瑟瑟發抖,正拚命地往後麵躲。
壯哥手裡捧著點心,對蕭景弋這個“爹”也沒有一絲要親近的意思。
蕭老夫人也察覺不對,臉色難看地指著春娘喝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春娘本就是個冒牌貨,哪經得起這種威懾?
丟下孩子,登時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話都說不清了:“我......我......”
她撲過去抱著陸氏的腿,慌張問道:“夫人,我該怎麼說啊?”
眾人的視線瞬間都落在陸氏身上。
陸氏情急之下簡直想一巴掌扇死這個春娘。
這問題有什麼難說的?
隨便一句話不就糊弄過去了?
說你家裡丈夫要死了急等著銀子治病,你才出此下策的,不就行了?
再不濟,你就說你一個人養不起孩子,一時錯了主意,哭求原諒,不也是個法子?
哪怕就是退一萬步,說自己貪圖錢財,也好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問她這種話啊?
陸氏簡直氣得想吐血。
從一開始她就不想沾這攤子事,怎麼到最後,都還是來問她啊?
啊!!!
陸氏真的很想去找個道士來給自己驅驅邪!
而且,這婦人和孩子,分明是薑令鳶找來的,怎麼就賴上她了呀!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也不好發作,隻得擺出一張溫柔和善的表情,意有所指地安撫道:“春娘,你彆怕,滴血驗親都驗過了,你還怕他不認孩子?”
春娘領悟她的意思,到底又生出幾分底氣。
她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咬牙道:“將.....將軍,你就算不認我,也不能不認壯哥兒啊,他真是你的孩子.....血都溶在一塊了......”
蕭老夫人一時也拿不準,又回頭看向蕭景弋。
蕭景弋譏誚地笑了一聲:“是嗎?當時怎麼滴血驗親的?再驗一次我瞧瞧。”
陸氏在心裡默默地鬆了一口氣,蕭景弋他想驗,不論驗多少次,血液都會溶在一處的。
“行,我去準備水,”陸氏包攬了取水的活,轉身就往廚房去。
柳嬤嬤也隨之去請牧大夫。
蕭景弋偏頭給了孟白一個眼神,無聲地說了句話,孟白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出了院門。
薑令芷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今日有人要倒黴了,但這個人,肯定不會是蕭景弋。
也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陸氏就一臉輕鬆地端了碗水出來,那邊,牧大夫也背著個藥箱過來了。
陸氏一臉輕鬆:“四弟,既然你要再驗一次才肯放心,那就驗吧。”
說著又轉頭狀似關懷地看向薑令芷:“四弟妹,你也彆太傷心難過了,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你往後也彆跟老四鬨......”
話音還未落,寧安院門口傳來大老爺蕭景平的聲音:“四弟,你著急尋我何事?”
陸氏那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她疑惑的視線在蕭景平和蕭景弋之間轉了幾個來回,忽然就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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