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燕在各處下了慢性迷藥,但還是有不少幸運兒躲過了一劫,不過憑他的身手來說這些剩下的人當然也不在話下。
於是當褚陵收到信,帶著人馬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遍地“屍體”。
而謝燕正悠悠然地靠坐在一張異常寬大的太師椅上喝茶,腳邊還堆著一座巨大肉山。
玄風:……我時常感到這世界變化太快。
“喲,哥幾個兒來了啊。”
謝燕打了個招呼,不知從哪拿出個藥瓶拋給玄風。
“這是解藥,給餘白他們幾個放鼻子底下聞聞就好。”
餘白幾人醒了之後默默地縮到一旁去思考人生,不明白自己遭這趟罪是為了什麼,好像光憑謝燕一個人就能解決掉所有問題了。
謝燕拍拍他們的肩,“不要太妄自菲薄。”
幾人有些感動:“謝公子……”
“起碼起了個誘餌的作用,幫我把那小鬼帶著沒注意到我去乾嘛。嗯……仔細想想,其實好像也不是很需要?”
幾人幽怨:“謝公子……”
這時從褚陵那邊也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褚、褚氏小賊?!”
原來是大當家醒了。
此刻的他被繩子緊緊捆住,再沒有了幾個時辰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就像一隻過年時待宰的豬一樣在地上掙紮蠕動。
“你認識我?”
褚陵拿著他那把折扇輕敲著手心,微微眯眼看著大當家。
他身為皇親國戚,按理說除了大臣和部下,大部分平民百姓應該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才對,但這個大當家竟然一清醒過來就緊盯著他直接叫了出來。
大當家這時卻閉上了嘴,一言不發,全然不像之前對著謝燕那樣痛罵出口。
褚陵若有所思地俯下身去,細細打量著叫出聲來後恨不得縮成一個鵪鶉的大當家。
片刻後,他閃過一絲詫異,直起了身,“原來是你。”
謝燕幾人聞言紛紛圍上來,把大當家盯出花來了也沒能從他那張豬頭般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鄭誌平。”褚陵給出了答案。
“什麼?!”幾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
謝燕也跟著驚呼一聲,而後捅了捅玄風,小聲問:“所以是誰?”
玄風:……不認識就說不認識,乾嘛也跟我們一起震驚。
“鄭誌平是哀帝的禦前侍衛。”
這回謝燕不疑惑了,哀帝這可是人儘皆知的,那身為他禦前侍衛的大當家會那麼恨褚陵也就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