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惦記著那些鹿肉,齊宣掐著點,當天晚上就給她烤上了。
齊宣用小刀把肉切好放在沈荒麵前的盤子裡,她自飲一杯,又另端了一隻小杯送到齊宣唇邊。
他就著沈荒的手,仰頭飲儘小杯裡的酒:“痛快啊。”
沈荒給自己續上酒,靠著欄杆看向外麵的月亮。
“過的真快啊。”齊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天邊掛著一輪圓月。
“是啊,馬上又是一年。”沈荒說完又喝了口酒。
柔柔的月光撒在沈荒身上,竟化去了她身上不少冷味,齊宣瞧著總感覺她比月光還柔一些。
“我能問問你的生辰嗎?”齊宣揭下一塊烤得外焦裡嫩的肉放到她麵前。
沈荒捏著筷子想了一會:“二十五。”
“這個月二十五嗎?”
“嗯。”
“真是個好日子,指不定還能趕上下雪。隻不過你自己的生辰怎麼還要想呢?”齊宣打趣她道。
“我不怎麼過。”齊宣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沒事,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知道了,我就替你記著。”齊宣說這話倒像是安慰自己的。
“那就多謝夫君。”沈荒向他舉杯。
“我與娘子之間不必言謝。”齊宣端著自己的杯子往前一碰。
酒喝多了難免上臉,沈荒兩腮就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她生的白,看著就明顯。
“你多吃了油腥,又是夜裡,酒就彆再多喝了。”齊宣按住她的酒杯。
沈荒“嗯”了一聲,放開了酒杯。
“出去看月亮嗎?”沈荒托著腮看他收拾。
“好啊,你等我一下。”齊宣洗乾淨手,往屋裡走去,他再回來手上多了件披風。
“我熱得慌,不穿了。”沈荒接過來搭在胳膊上。
“那就一會兒再穿,你是喝了酒才熱,一會涼了汗就要冷的。”齊宣又拿回披風搭在自己胳膊上。
今晚的月亮確實好看,滿月如銀盤,天空沒有半點烏雲,月亮不被遮擋,月光也就全撒在了大地上。
他們倆也不隻看月亮,也看看山下,就像他們上次一起看日出那樣,看山下的人家。
“今晚冷了,你吃了酒不宜受風,我們回去吧。”齊宣給她披上衣服。
沈荒點點頭,輕聲打了個哈欠:“明天煮粥喝吧。”
“行。”
“不喝鹹粥。”
“行,我把紅棗泡上。”齊宣覺得沈荒應該是鹹口的鹿肉吃多了,想吃點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