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我去把熱水燒上。”
這屋裡一應事物都是新的,就是不比山上,沒有火牆地炕,哪怕點著炭盆還是有些冷。
沈荒應了一聲,在屋裡翻出來個白瓷瓶子,把帶來的梅花插了進去。
“你說吧,我聽著。”齊宣翻出來棉被披在她身上,往炭盆裡又加了不少炭火。
“是子母鬼啊。”沈荒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床上。
“你這樣一說我也看出來了,你說我們倆能看見她就算了,那店家肉眼凡胎是如何看見的,而且他怎麼會隻看見鬼母,沒看見鬼子呢?”
“子母鬼未分離,沒有怨氣和煞氣。”
“是啊,她們怎麼會人前現行呢?”齊宣補上了兩人的疑問。
“此事怪異。”
“明日,我再去那裡,看看還能不能遇到。”
“我同你一起去。”
齊宣又走到炭盆旁,掐了個法訣丟進去。
“你這是做什麼?”沈荒不解的問。
齊宣放下炭盆的罩子:“我怕半夜火滅了,冷。”
“哦。”
“廚房裡有泡的糯米,你吃不吃杏仁茶。”
沈荒麵上一鬆,攬著他的脖子蹭:“吃。”
齊宣大江南北的遊曆,自然見過不少風土民情,各色小吃茶點,他也是信手拈來,正好便宜了沈荒的口腹之欲。
杏仁茶無非就是糯米和杏仁,糯米早就泡好了,隻要把這兩樣磨碎,燒沸蒸熟,澆上糖什麼的就能吃。
昨天他還買了糕點,就著火上鍋熱一熱,也是正好吃。
“看什麼呢。”齊宣看沈荒捏著一塊咬了一口的糕點一直看。
“如果有問題的不是鬼母,是鬼子呢。”沈荒咬了一口糕點:“好苦的蓮子,怕是沒去芯。”
齊宣接過來咬了一口,果然是甜裡發苦:“還真是。”
“真是有意思。”沈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齊宣若有所思:“蓮心與蓮子分離,如同母子分離,都母子分離了,怎麼可能還是甜的。”
“對啊。”沈荒一邊吃著杏仁茶一邊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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