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和沈荒沒等來那位婦人,反而等來了“另一個人”。
“你……是趙家少夫人嗎?”齊宣上下打量著來人。
“我不是周琬,我是陸婉。”她淡定的回答道。
陸婉的眼神掃過他們兩人:“我知道,你們昨天來過趙府,還進過屋子,看見過那尊佛像。”
沈荒對她的話並不震驚:“屋裡貼的符,是你畫的。”
“是。”陸婉承認的非常痛快。
“今天周琬不來這裡了,我使了點法子,她能進屋了。”
齊宣有些不解:“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陸婉非常平靜的說:“為了報仇。”
“十二年前,趙家做了賠本買賣,卻對我家家財圖謀不軌,在我爹娘北上買貨的路上與水賊合謀害了他們性命。”
“我親眼看見了我爹娘死在水賊刀下,趙家人要滅我,我跳了水,被我師傅撈了起來。”
“如今,我爹娘過世十二年,今年祭日我來要他們的命。”
陸婉說到這裡都還是平靜的,隻是她眼裡的恨意太過明顯,讓人看著膽戰心驚的。
“那……周琬是你殺的嗎?”齊宣試探的發問。
“我隻恨趙家人,斷不會傷及無辜。”
“阿彌陀佛,這都是因果報應啊。”沉默許久的惠仁突然發聲。
沈荒轉著手裡的杯子,看向她:“你知道什麼內情。”
陸婉被她問的一驚,但還是說了出來:“周琬生孩子的那天我也在廟裡。”
“她根本不是足月生產,那天我親眼看見她腳滑,身邊的丫鬟卻沒有及時扶住她。”
“我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就在她生產的當夜,我聽聞一陣陣的哭聲。”
“待我尋到周琬那,她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
“周琬那時就已經死了。”陸婉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她生下來一個孩子,肚子裡還有一個,隻可惜已經被憋死了。”
“然後,你抱著孩子回了趙家,成了趙家少夫人。”齊宣替她接上了。
“是。”
“在我抱著孩子回去的時候,把我自己偽裝成了剛生產的樣子,很多人都看見我走回了趙家。”
“趙家的下人看見我這樣嚇得不輕。隻是那日隨著周琬來寺廟的人不在寺廟,也不在趙家。”
“趙岩就是趙家少爺,對外說是一群刁奴害起了異心,在我生產時丟下我,卷了錢財跑了。他報了官,還往周琬的屋裡送了一尊佛像,說是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