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葫蘆嗎?”齊宣不等沈荒回答,就付了錢,從小販子手裡接過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塞進她手裡。
“好吃嗎?”沈荒咬著山楂球點點頭。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人挑著龍珠,引著活靈活現的龍燈跑了過來。
龍珠引著龍燈上下舞動,花樣百出,引的路邊觀看的人頻頻喝彩,還有人在路上撒了好多銅板。大人小孩的笑聲混著炮仗爆炸的聲音,在這一刻無比的令人欣喜。
“再逛一會兒,我們就回去,等晚上我們再出來看煙花炮仗。”沈荒的糖葫蘆隻吃了一半,剩下的齊宣吃了。
沒逛多久就起了風,天也跟著陰沉了下來,齊宣替沈荒攏好鬥篷,攬著她快步往家裡趕。
“冷嗎?”齊宣拉著她的手捂在手裡,沈荒搖了搖頭。
齊宣生起火把炭盆點燃,隻不過他不是用柴火燒的,而是使了些法術,這樣暖和的快些。
“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開始收拾年夜飯?”齊宣給沈荒脫下長襖,戴好襻膊,塞給她一把菜:“你就在這裡幫我擇菜。”
兩個人各乾各的,沈荒做完了齊宣交給她的活就跟在他身後圍著灶台轉。
“慢些,還燙呢。”齊宣一邊說著,沈荒咬著熱騰騰的排骨哧呼哧呼的哈氣。
“一樣常一些就好了,不然你晚上還吃不吃了。”齊宣奪走她的筷子,不予理會她略帶渴望的眼神。
冬天的天大都黑的早,齊宣忙完了廚房,就帶著沈荒到門口去掛燈籠。
這盞燈糊著一層紅紗,上麵那一枝開的旺盛的墨梅還是沈荒畫上去的,加上裡麵燃著的蠟燭,襯得燈籠上的花朵十分明顯。
“我荒荒真是心靈手巧,這花畫的真好看。”
“你就替我吹吧。”沈荒說罷,兩人便相視著一同笑出了聲。
齊宣平日裡做飯就很好吃,如今更下足力氣折騰出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飯,看得沈荒眼花繚亂,捏著筷子不知怎麼下筷子。
瑪瑙色的紅燒肉上是一層晶瑩剔透的油光;藕盒裡裹的肉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香氣;一邊看似寡淡的鴨子的腹中暗藏玄機;清蒸魚裡放足了發麻的香料聞著就是一股鮮香;沈荒喜歡的醋溜白菜簡單爽口甚是開胃……
“蓮藕排骨湯。”齊宣端著湯鍋走來,將湯鍋放在提前架好的架子上。
蓮藕是從沿著運河從南邊運過來的,在冬天那可是又貴又好賣。
“好多啊。”沈荒使勁吸了吸鼻子,眼神落在那紅燒肉上。
“這也就看著多,我又故意把菜的份量做少了,正好夠我們兩人吃的。”
齊宣說著就用筷子扒開鴨子的肚子,裡麵的糯米飯散發的鮮香鮮甜的氣息直衝天靈蓋。
“這個糯米飯需得趁熱吃。”
齊宣撥了一小碗給沈荒,沈荒早就直了眼,接過碗就悶頭狠吃。
“新年快樂。”酒過三巡,沈荒把一隻跟今天差不多的錦盒推到齊宣麵前。
“送我的,什麼啊,你今天不是送過了嗎?”齊宣正把盛好的湯放在她手邊,著急忙慌的拿起手邊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