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的病一直到年後初六七才好的差不多,她病一好,就磨著齊宣要走。
齊宣這次咬死了不鬆口,一直到初八才鬆口帶她出門往府城去。
沈荒肉眼可見的鬆快了起來,跟在他後麵收拾東西。
“那麼高興啊?”
“當然,我再不出去就要憋死了。”
這幾天外麵不是陰天就是刮風,齊宣怕她受涼再病,總是拘著她。
沈荒雖然也懶得動,但天天悶著也難免不適。
“我這次病的突然,八成是上次仙力消耗的多,好在我養養就好了,不然你總是如臨大敵的,我看著就替你累。”
沈荒摸上他的臉:“你還說我瘦,怎麼我生一場病,你也瘦了。”
“你生病吃飯也不香,我看著也吃不下。這隻能是說,我們倆不愧是夫妻,瘦都一塊瘦。”齊宣也伸出兩隻手捂著她的臉。
沈荒癟嘴:“你話說的真膩歪。”
齊宣揉了兩把她的臉,低頭親了一下她:“那我們這就走吧。”
他關門之前,沈荒又往院子裡看了一眼,略有遺憾的說道:“你新做的秋千,我還沒玩呢。”
“到了府城,我們買了新宅子,我給你做新的。你要是喜歡這裡,那我們以後就多回來。”
齊宣安慰她之後,沈荒便也沒在耿耿於懷,轉頭說想吃上次在府城吃的炸糖糕。
兩人這次沒有騎馬去府城,而是施了法術,縮地千裡。
“等等。”齊宣拉著她停了下來。
沈荒捧著手爐不明所以:“怎麼了?”
“縮地千裡剛剛斷了,我又施了好幾次法,可我們還是在這裡。”
沈荒想了想:“先往前走吧,縮地千裡的方向不會錯,肯定是有被什麼打斷了。”
“有道理,手爐還熱不熱,這個地方也沒處給你的手爐換炭火。”
沈荒從大氅伸出手,把手爐給他摸:“熱的,這個就夠了。”
齊宣摸著也是熱的,給她把大氅理好:“天冷,揣著暖和。”
走了一會兒之後,兩人竟然遇上了一座城。
隻見那城繚繞的一股妖氣,城的上方還蓋著一片黑雲。
尤其是那片黑雲,隻用肉眼看怕是看不到。所以普通人看著天上依舊是晴空萬裡,但是對於齊宣和沈荒來說,他們那可是看得太清晰了。
“黑雲蔽空,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齊宣又看了看那座城池:“這城無端出現,也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