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人帶回來了。”
海潮動作快,沈荒公文沒看多少她就回來了。齊宣喝了藥又昏睡去了,她們兩個人往偏殿去看於和卿。
她麵露難色:“朝暉醒來發現我們把人弄走了,不會來發瘋吧?”
沈荒冷笑一聲:“我把人送進芳華殿,他有本事就往芳華殿去要人。”
“還是君上想的周到。”
沈荒一挑床帳裡麵躺著的人雪白的一張臉,看著就是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
“好好的人,怎麼折騰成這樣。”海潮無不惋惜道。
“魂體不穩。”沈荒放開她的手腕,扒開於和卿的眼睛看了看:“我說呢,朝暉怎麼會求上我,原來是想讓我給她固魂。”
海潮聽她說完之後便也想通了此處的關節:“我明白了,她的身體沒死的時候,她的生魂靠透支身體的生機活著,現在她直接成了鬼魂,生機一下子都被抽走,自然免不了反噬。”
“差不多。”就是於和卿的情況比她想的要壞太多了,難怪朝暉不敢自己上手給她固魂,要是稍不小心出了點岔子,那她可真的就碎成灰了。
沈荒站起來走了幾步:“你親去芳華殿一趟,托一盞供奉的油燈來,缺了的這一盞,回頭我自己補上。”
海潮知道茲事體大,再不行動於和卿真的要死翹翹。於和卿本來就無辜,要是她再出了事,連沈荒都逃不了被人指點,畢竟明麵上朝暉還是沈荒的下屬,怎麼都逃不開關係。
“君上,油燈來了。”海潮托著燈,走得有些慢,等她回來的時候,沈荒已經完成了固魂的大部分,隻是於和卿實在是太虛弱了,沈荒隻好省了固魂下半部分的步驟,換了一種方式,將她的魂體放在油燈中溫養著。
沈荒擦了擦汗,托起那盞燈:“我給她送回去,你連軸轉了那麼久,休息去吧。”
海潮不逞強,從她福了福身:“是,多謝君上。”
“哦,還有一件事。你去朝家收回朝暉的令牌,接下他在我這裡的一切差事,這段時間不許他踏進少君府一步。”
沈荒沒走出去兩步,又折了回來:“等日耀回來,就讓他接受朝暉手裡的兵權。”
這可以說是把朝暉一擼到底了,對於沈荒的決定,海潮向來不會有意見,更彆說這次是朝暉有錯在先。
“海潮,有你在,我比朝暉更有福氣。”
海潮心念一動,對著沈荒行了個更鄭重的禮:“我遇君上更是三生有幸。”
沈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你又去哪了?”齊宣醒來就看見沈荒坐在床邊,他蹭過去,抱著她的腰,臉也貼在她腰上。
沈荒按了按他的後脖子:“去處理一點事。”
“去救於和卿?”“嗯。”
齊宣一手按住她的脈搏:“我說你怎麼消耗那麼多仙力,我的傷好的那麼快,你肯定也消耗了不少吧。”
沈荒卸下發簪:“我頭疼,你要是得勁,給我按按吧。”
“行,我給你按按。”沈荒頭枕著他的大腿,齊宣靈活的把十指插進她的頭發裡,不輕不重的按著。
“你說的對,這裡確實冷。”齊宣說著還往她身邊貼。
沈荒任由他貼著:“君上說等你好了,想見見你。”
“哦。”他“哦”完之後覺得不太對,一下子就坐起來了,就是一下起猛了,扯到了結痂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你激動什麼。”沈荒揭開他的衣服看了看,幸好傷口長的還不錯,不然早裂了。
齊宣有種要見老丈人的感覺:“他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我的名聲還可以吧……或者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