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即便如此,他還是比沈荒醒的早多了。
他們夫妻倆總是習慣性的貼對方的臉,齊宣在她臉上貼了貼,順勢親了她一口,又給她掖好被子,才穿衣下床。
外麵的花架子齊宣昨天因為兩人饞嘴給耽擱下來了,沈荒一時半會醒不來,現在趁著機會正好能去搭好。
一直等到齊宣搭好花架子,沈荒也醒了。她睡得熱了,臉都是紅的,整個人看著都是柔軟的。
“我一身寒氣,你離遠些,再凍著你。”齊宣正在屏風後換剛剛不小心弄臟的衣服,沈荒也不穿鞋,披著齊宣脫在一邊的大氅走了過來。
沈荒從屏風外探出個頭來:“我今天沒看到你,現在來補上這一眼。”齊宣的心像是猝不及防的被她給揉了一把一樣,軟成一片。
“我一會你還得再睡會兒,就沒進來看你。”齊宣想揉揉她的發頂,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他們倆起的晚,早飯和中飯就連在一起吃了。
昨天剩下的烤兔子,把肉都剔下來,包進麵餅裡,配上加了蛤蜊乾和小青菜的白粥,也是有滋有味。
“好吃嗎?”包了烤兔肉的餅,上鍋蒸過之後,咬開一包兔肉香的冒油,但是有白粥就著,又不會膩。
“好吃。”沈荒把手伸給他,讓他給自己擦手。
齊宣拿了濕帕子,給她把手上的油擦乾淨。
“你看杏樹抽芽了,用不了多久春天就要來了。”齊宣拉下杏樹的枝條,兩個人湊在一起看那枝條上露出來的一點點綠。
“還有這個,再過一個月,紫藤花也能長出來綠葉了,再多一個月,它就能直接爬滿這個架子了。”齊宣又順手給紫藤花藤綁在架子上,以防它爬不上架子。
“那我們等到杏樹結了杏子再去京城吧。”沈荒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杏樹上移開:“到時候差不多也能看到紫藤花爬滿架子。”
沈荒又捏了捏他的袖口:“過兩天又該熱了,明天出去買兩匹輕便的布料,我給你做身春衣。”
“不用,怪麻煩的,直接去店裡買不就好了。”雖然沈荒給他做衣服他很高興,但那也太費她的手了,還費眼睛,實在是不劃算。
“我閒著沒事,慢慢做,做好了也就該到春天了。”
沈荒不容他拒絕,當即拍板定下。她都這樣說,齊宣也不會再拒絕她的好意,隻是在心裡記著要配膏藥,以免她手上針眼多了消不下去。
“我也沒收拾你的春衣來,我雖然會一點裁縫的活計,但做衣服肯定是不夠看的。”
齊宣把自己的荷包塞給她:“但是我有錢啊,我們可以去店裡,買新的。”
沈荒掂了掂手裡的錢袋:“你還有錢呢?”
“不不不,這是你的錢,我隻不過是借花獻佛,借你的錢買東西討你開心而已。”
沈荒笑出了聲:“挺上道的,你留著吧,留著給我花,我分一部分給你,總不能讓你身無分文。”
齊宣毫不客氣的又收了回去:“那就多謝荒荒了,還給我私房錢。”
“今天也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出門吧,去買布匹,去十字街買糕點炒貨,再去南頭的鋪子買蜜餞什麼的。”說到出去買吃的,沈荒根本不可能拒絕。
十字街的點心鋪做的點心好吃,百年的老字號名氣也大,他們倆去的時候,人也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