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天,沈荒把手上事都處理完,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許是聶將軍送的膏藥起了作用,那麼深的傷口,沈荒胳膊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他們在冥府無事做,沈荒又惦記著家裡那一樹的杏子,空下來就去跟顏良請辭道彆了。
顏良也沒多留他們,他們出了萬疆宮還去了青衛那裡看了一回,他正忙著抄書。
話說跟他一起闖禍的滿月沈荒也不是沒惦記,本來想去看看滿月,誰知問了林椿生才知道,沈胤川在滿月闖禍的第二天就把她直接送走了。
所以沈荒也就沒再提要去看看滿月的事,為此她還失落了好久。
回了家之後,沈荒都沒去休息,在樹下直勾勾的盯著樹上的杏子看,眼睛都要放光了。
齊宣看著心裡都要樂死了,他找來梯子倚在樹上,背著筐子往樹上去摘杏子。
“接著。”沈荒在下麵扶梯子,齊宣扔了個下去:“好吃嗎?”
沈荒也沒洗,擦擦就吃:“好吃,甜。”
齊宣坐在樹杈上,摘著杏子,自己也咬了一個。
一樹的杏子齊宣忙碌了半天,摘了好幾筐子。
那麼多杏子,他們兩個人肯定吃不完,齊宣拿出十八般武藝,杏乾、杏脯、杏子醬都做個遍,即便是這樣,還剩下了好多。
兩人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全都拿到集市低價出售,許是他們定的價格低,賣的很快。
他們在家裡歇了兩天,去馬市上挑了兩匹馬,收拾了一些東西,輕輕巧巧的縱馬出門去了。
沈荒縱馬在前,下裙上的絛帶隨風上下翻飛,竹葉刺繡在光下閃閃發光。
齊宣跟在她後麵,他加快速度,向前跟在她左右。
他們沒走官道,而是在山路跑馬,馬蹄落地時不時濺起地上的泥土。
中午的太陽大了,兩人拴好馬,慢悠悠的沿著一條小河穿行在小溪一側的樹林裡。
馬拴在一邊,沈荒靠在樹下休息,齊宣拿著一隻竹筒去小河邊打水。
估計是因為人煙消散的事,這條小河清澈見底,連魚在水裡遊都能看個差不多清楚。
齊宣回去把打來的水遞給沈荒,自己繞著樹挑選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掰折之後又用匕首削尖。
“捉魚?”沈荒喝完水捧著竹筒一路跟著他,換了個離小河近的樹蔭待著。
“叉魚,叉中了我們今天中午加餐。”齊宣脫了上衣和鞋子,拿著削尖的樹枝往小河裡走。
水淺的地方隻莫過他的膝蓋,他看了半天,又往水深的地方走了好幾步。
第一下齊宣叉了個空,他眨眨眼睛,轉了個身,突然出手,快準狠的叉了條魚上來。
有了這次的經驗,齊宣一連著叉了兩條魚上來。
“你看你看!”齊宣把魚扔下岸,興奮的指給沈荒看。
其實他用劍氣殺魚比這個準多了,哪怕荒郊野嶺沒人,齊宣也怕被彆人看見,畢竟人前現技也不是什麼多好的事。
沈荒也很高興,伸手去戳那幾條還勉強活著的魚,那幾條魚還特彆給麵子撲騰幾下尾巴。
這幾條魚就夠了,齊宣沒再多叉,拖著一身水上岸之後,他擰乾下擺,開始生火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