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節那天沈荒真的給齊宣弄來了一隻紅木盒子,裡麵裝著一隻喜蛛,它吐著絲一圈圈的結網。
齊宣看著有意思,捉來好多蟲子丟進盒子裡喂它,它可能是覺得衣食無憂,都有些樂不思蜀了,齊宣敞開盒子它也不知道跑,不結網就在盒子裡待著,等著齊宣去喂它。
過了乞巧節,沈荒又開始睡,一天接一天的睡,好在她提前跟齊宣說過了,齊宣早有了心裡準備,她一睡就睡三四天,睡醒了就使勁吃,吃完再睡。
幾乎就是吃睡交替,三四天一個輪回,她睡時,屋裡靈氣濃鬱到齊宣也想睡,尤其是這幾天,晚上的時候外麵的月亮亮的很,正是日月精華濃厚的時候。
一時間,屋裡屋外都成了修煉的好地方,讓齊宣有種被天降餡餅砸中的感覺。
“荒荒,我那天收拾書房,看見你寫了個‘妄’字,還畫了個圈,你莫不是悟出來無妄卦了,這可不是什麼吉卦?”
沈荒咽下口中的餅子,想了一會兒:“你說那個啊,我沒悟那個啊,那說我突然不知道‘妄’怎麼寫了,自己寫過之後,畫個圈當做警示。”
齊宣:“……”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這種可能。
“那你悟道了什麼?”齊宣直接問了出來。
“破縛,易修行。”
齊宣明白了,這個“破縛”自然是指兩人之前在幻境的那一遭,加上沈荒掙脫影響也算上,至於修行大概就是指這幾天她吃吃睡睡。
“那你這個修行還挺彆致的。”
沈荒擦乾淨嘴,沒再繼續吃。
“你怎麼不繼續吃了,不合口味嗎?”
沈荒搖搖頭,正色起來:“按理來說,我應該找個地方在沉睡個三四年的,但是我不願意,所以我乾脆就拆分著來了,這段日子我還是要睡,你彆擔心。”
“你不睡,是因為我們?”齊宣怔怔的問。
“不然呢,我撇下你一個人。”沈荒笑了笑:“我在書房裡三天不出來,你就能守在外麵數螞蟻,我要是回去睡個三年,你還不得在我床前看三年,那等我醒了,你不得長一身蛛網。”
齊宣想到她說的場景,自己也笑了:“其實,你睡一覺也好,現在你修煉的這個速度,靈力都能在我身邊打渦了,欲速則不達,也不好。”
“我知道啊,所以我每次不都醒個三四天嘛,我消化消化。”誰家修煉這麼消化的,說的跟這頓吃撐了消化完下頓接著吃一樣。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天賦和天才,靠的也是技巧和能力,我也一樣,各人有各人的修煉方式。你不還是天生劍骨呢,那你怎麼還日日勤學劍術。”
“所以不用擔心我,我有我自己的修煉方法,若是我真的有事,我會自己跟你說的。”
沈荒三言兩語,撫平了齊宣心裡的不安。沈荒知道,他心裡總是有點患得患失的,多說一些就能安慰他,那沈荒也樂的多說。
“我回去接著睡覺了。”
“你怎麼了?”沈荒還沒睡著,齊宣靠過來,戳她一下,再戳一下。
兩人晚飯吃的早,天黑的晚,夏天落日的紅霞映在關著的窗戶上,成了一種緋紅。
屋裡放著冰,涼爽的很,沈荒也不怕熱了,任由他抱著。
“我跟你躺一會兒。”齊宣低頭屈身靠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