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她在端著什麼……清源真君還不夠好嗎……”
“可彆那麼說,人家可是女帝呢,如今又是冥君眼中第一人,指不定有什麼大造化呢。”
海潮初飛升盛況非凡,看得好多人泛酸不已,當麵不能說,陰陽倒是全在背地裡了。
再加上這幾日,她與連轍的那樁天命正緣在九重天上流傳甚廣,更引得不少人議論。
有人一喝多,說話都不當家:“要我說,且不談什麼大造化,那位女君也忒沒眼力見,也不知前來應些?”
“不過想來也是,估計天帝也不想她如今就應下……”
此時也是巧了,巧到海潮路過,正好聽到這幾句。
她氣定神閒的拿出手帕遮住口鼻,眼中閃過許多嫌惡。
一瞬間後,海潮眼裡就又換上了玩味。
“我今日聽說,天宮有幾個人無緣無故的大了肚子,沒幾刻中就生出來了蟲子,你知道嗎?”顏良舉棋不定,遲遲落不下白子。
海潮擺弄著黑子,笑眯眯的:“略有耳聞。”
顏良落了白子,往邊上一靠:“是你做的。”
海潮沒有辯解:“給個教訓而已,免得他們以後再造口業,到頭來害人害己。”
“那你可知錯?”顏良支著額,笑裡帶著彆的東西。
海潮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斟酌著開口道:“妾身知……”
“停停停!”顏良一副頭疼的模樣:“我不愛聽你說謙稱,你也不愛說,聽的我也頭疼!”
海潮就坡下滑:“哦,那臣到底是錯沒錯?”
“你當然錯了。”顏良去看了一眼棋局,隨意的落下一子:“隻不過不是懲罰這些長舌雜碎,而是彆的。”
海潮沒有立刻落子,而是看向了顏良:“還請君上指教。”
“做事不夠細致,這樣的事情要麼做全不留馬腳,要麼做絕不為人知。”
哦,原來是怪她沒處置好。
“臣下次一定做的乾乾淨淨。”海潮虛心受教,並且略有感歎:“真是想念我二姐啊,要是她來,她玩的可比我花了。”
顏良來了興趣:“哦,怎麼說?”
“我二姐擅長毒醫蠱蟲,又工於心計心狠手辣,莫說是我們這一乾兄弟姊妹,便是我那父王也怕她三分。”
顏良好奇的反問她:“你竟然也怕她嗎?”
海潮心有戚戚的笑著點了頭:“我二姐不光對彆人狠,對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