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搖著扇子往天上看了看:“許是雨師布雨時殃及了,這雨看著也不會下多久。”
兩人在廊下站了一會兒,沈荒還是畏涼,沒一會兒就回了殿中休憩。
誰知沈荒將將睡到就來了人,齊宣打開殿門一看,竟然是一隻淋成落湯雞的滿月。
齊宣把滿月引進門,很有眼力的找了個借口退到了廊下。
“你這是做什麼去了,外麵下雨也不運功避一避。”沈荒使了法術祛了她的一身濕,又給她找了身新衣。
滿月不答,乖乖的任沈荒解開淩亂的頭發擺弄。
齊宣在外敲了敲門:“可好了,新下的藕粉桂花糖糕可要吃一口?”
“你送來就是,再燙口熱酒來才好。”
“哎,我知道了。”
齊宣揮手落了大半紗帳,將藕粉桂花糖糕送在梨花廚邊的小桌上,又自在帳外支著爐子燙起了酒來。
滿月囫圇吞了一塊糖糕,拍拍手回身抱著沈荒的脖子又蔫了。
沈荒摸摸她的發頂:“怎麼了?”
滿月偏頭把臉埋在她堆著的頭發裡,悶聲悶氣道:“季成憲死了。”
沈荒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帳外“哐當”一聲擾了心神。
齊宣慌忙起身:“無事無事,不過是我手抖跌了個盞子。”
沈荒收了前傾的身子,溫聲安撫住了滿月,讓她就著熱酒吃了兩枚安神的丸藥後才將她送去了偏殿哄著她好歹歇下。
“可是驚到你了?”沈荒回來拉過了齊宣,夫妻倆挨著手腳坐到了床邊。
齊宣俯身匍在她腿上:“生死有命,想來他多活的這些年也很不容易。”
是啊,有些時候,長生也不是好事。
沈荒順著他的鬢發往下摸:“你也在傷心嗎?”
齊宣歎過氣後點了點頭:“好歹也是我從前的故人,他這一去,人世間怕是真的再沒了記得我的人了。”
沈荒俯身在他臉上落了一吻:“沒事的,我從在人間就記得你。”
齊宣順勢拉過她的手,貼在臉側埋了埋。
後麵幾天滿月還是悶悶不樂的不高興,江畔也不在,沈荒幾番哄她都不見她的笑臉,
直到外出的謝昭歸來,滿月磨磨蹭蹭的摸進了她的寢殿,然後當著謝昭沈胤川的麵一頭撞進了床上蒙住了頭。
謝昭撂了手裡的竹簡,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來回顧湧:“元元今個還同我說你這幾日不痛快,我本來還不多信,看來是真的不痛快。”
滿月從被裡露出了頭,期期艾艾的抱住了她的肩:“我隻是總覺得很傷心。”
謝昭瞥了一眼窗邊的沈胤川,又摸上了滿月的臉頰:“為什麼呢,你是為季成憲死了傷心,還是為沒見到的季重玉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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