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神秘秘的歪著頭靠近張淼，他壓低自己的聲音，用氣音跟張淼說：“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跟你要東西吃嗎。”
張淼開玩笑：“因為我長的麵善？”
老太太像是被逗笑了，但緊接著就嚴肅起來，她搖搖頭：“彆去最後一排，彆靠近祂。”
她接著說：“我們這裡奉行等價交換，如果你不給我吃的我就不能阻止你過去，這也算是因果的一種吧。”
張淼也壓低聲音，用氣音問老太太：“為什麼不能靠近他？他會殺掉我嗎？”
老太太搖搖頭，諱莫如深：“我不知道祂會不會殺掉你，但你應該可以感受到，祂很可怕。”
“你長得像我小外孫女，我拉你一把，能不能拉住全靠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老太太好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小外孫女，她渾濁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繃緊了嘴巴不再說話。
不管張淼再問她什麼，她都不再說話了，隻是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張淼隻好也沉默的聽著公交車嘎吱嘎吱的前進。
張淼在心裡默數著時間，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公交車緩慢減速，然後停下了。
公交車門砰一下就彈開，同時司機大聲的報站名：“鑰匙站到了，要下車的乘客帶好你們的隨身物品，趕快下車。”
張淼看著座椅上站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車了。
還好她現在的位置也十分方便，除了最後邊那個人有什麼動作看不到之外，其他車上的人一舉一動，還是看的是一清二楚，和坐在最後的角落沒有什麼區彆。
車上下了兩個人，同時前門也上來一個人。
張淼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看到上車的“人”長什麼樣子。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上車的時候，其他已經坐在座位上的乘客也可以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子。
他們之所以對自己沒有出手，是因為自己手裡的斧頭震懾住了他們嗎。
新上車的人是一個小朋友，這輛車上好像沒有兒童票的概念。
小孩從自己的口袋裡掏了一枚硬幣放入投票口，然後蹦蹦跳跳的朝後邊走來。
他剛踏入公交車後半截的台階上，坐在公交車後半截第一排左邊的人突然出聲。
他對剛上車的小孩說：“你去坐老幼病殘孕專座，你這種弱小的東西也配到後邊來坐？”
小孩明顯是一個熊孩子，一點也不怕事，他不甘示弱的用童音回嘴：“怎麼，是越往後坐就越厲害嗎？那你應該坐到司機懷裡。”
“嘻嘻，你這種沒有實力還喜歡挑釁的人，就應該換一種方式存在。”
“比如說，貨幣。”
小男孩話音剛落，就如同一陣閃電一般，直直衝著剛開始挑釁祂的男人衝過去。
張淼看著他雙眼一瞬間變得漆黑，不再有眼白，雙手的指甲變得漆黑堅硬，雙手交錯，一下就撕開了包裹著男人的灰色煙霧。
剛開始出聲的男人也有兩把刷子，不然他也不會嘴賤去挑釁彆人。
他身上纏著無數的繃帶，白色的繃帶在煙霧被撕開的一瞬間就散落一地，像是無數條盤旋的毒蛇一樣，在他身後立起。
白色的繃帶在他身後亂甩，帶出烈烈風聲。
張淼感覺，他的繃帶抽到破舊的公交車上，公交車都得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