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梵岐再次抬起的手頓住。
係統一看有戲,繼續勸解道:【而且真正動手的也不是原身,而是原身轄下的鬼將,那鬼將不僅滅了攻略對象滿門,就連原身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下。宿主,這裡麵並非無解啊!】
梵岐沉默,最後決定留下來。
但真正留住他的不是係統所說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無解;
而是——
“他再也等不到你了”。
不。
他等的到。
見梵岐安靜下來,係統歪歪頭,小心翼翼建議著:【要不您修補修補這道魂魄?原身本就重傷瀕死,宿主剛才的一掌,距離魂飛魄散也沒遠了……】
梵岐捂了捂胸口,他說怎麼那麼痛!?
若不是有他的力量撐著,原主確實要徹底消失在天地間了。
“咦?”
“剛才鬼氣那麼重,怎麼現在卻沒一點響動?”
霧氣變淡,幾個身著青衣的青年從霧中走出。
為首的青年二十出頭,青衣偏綠,上衣曲領交襟,胸口的位置繡著大片花紋,花紋中托舉的是“崇明派”的字樣。
青年一臉嚴肅,走兩步就要看看手中的羅盤,儼然在尋找什麼。
說話的聲音正是從跟在青年身後的一員中傳出的。
梵岐隱匿在暗處,隔絕了氣息。
“不會已經魂飛魄散了吧?還是發現我們藏起來了?”
梵岐挑眉,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要找的人,不,鬼,就是他。
“哎!?”
“乾嘛打我?!”
說話的青年頭上挨了一巴掌,憤憤道。
徐增月手還沒收回去,聞言又重重打了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彆說話!那厲鬼要是能提前發現我們並藏起來,連師兄的法器都探查不到,你說那厲鬼得有多強?”
“少說也得有百年資曆!”
“就算受重傷,我們也不一定逃得走!”
沒錯。
徐增月用的是“逃得走”,而不是“打不過”。
很明顯,對自己和一眾師兄弟的能力有清晰的認知。
被打的青年無法反駁,卻又見不得徐增月得意,“施頌師叔會為我報仇的!”
徐增月笑了,伸出的手化掌為拳,對著青年翹起的呆毛就是一拳,“徐良月,你長脾氣了?”
徐良月抱著頭躲開三米遠,一雙眼睛要哭不哭,自以為狠狠瞪著。
“好了。”為首的青年發話,“現在不是打鬨的時候。”
望連月收了法器,臉色難看,眼底聚滿憂慮,“跟緊我。”
什麼也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