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圍觀眾人紛紛仰慕,這胖子真勇啊!做了他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彆看他身如圓滾,體似肥憨,步伐卻輕盈若羽。
背著那金尊玉體的“受害人”,踏在布滿青苔的石板路上輕盈又沉穩,穿過那飽受歲月侵蝕的殘破院落來到主殿。
某人聲嘶力竭的叫罵被他拋諸腦後,似微風拂過,未留一絲漣漪。
“師傅,徒兒費儘周折可算將師弟帶回。”
胖道士將韓逸隨意地扔在地上,朝著堂上高座的老道行了一禮。
落地吃痛的韓逸剛想出言反駁,卻是被那胖子使了個法,封住了嘴沒法再言語。
心裡對其一陣鄙夷,送上門被他說成抓回來的簡直太不要臉了。
環視主殿,略顯陳舊的大廳,牆壁上的石灰有些剝落,房梁上掛著幾縷蜘蛛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檀香味。
老道坐在大廳正上方,雙目緊閉,白發如雪隨意地束在頭頂,用一根木簪固定著。
麵龐清瘦,下巴上蓄著一綹銀白的胡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須臾片刻,老道緩緩睜眼,瞧著不遠處的韓逸。
他手腳被縛,側臥於地上,一雙眸子神色堅毅毫不示弱地回視。
被綁著的世子爺,身處囹圄卻目光如炬,也算得傲骨錚錚。
有一俊朗青年身姿挺拔立於老道左側,雙手環抱於胸前,左手緊握著歸鞘寶劍,目光冷峻,遙望遠處,不曾瞧過韓逸一眼。
俊朗青年身旁的女子,模樣恰似鄰家姐姐很漂亮,不時看向韓逸,眼含關切。
“彗心,你怎滴將小師弟綁了?快些鬆了吧。”
女子輕聲開口,眼中帶著責備。
“二師姐,並非我想綁他,是這小子想跑,我不得已才將他綁了。”胖道士出言辯駁。
聽的韓逸直翻白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站在老道右側的男子這時開口了。
“師弟真不知變通,世子爺受不得苦,你又何必綁他,放他走就是了。”
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男子連忙搭腔附和。
“四師兄說的有道理,既不願意,我們又何必強求。”
他臉上掛著笑,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兩位師兄紅口白牙說的倒簡單,師傅還在呐,哪裡輪的到你倆決斷?”
胖道士直接回懟,臉上有一些厭惡,平日裡他便看不上這兩人的作為,要不是礙於門規他早就教訓這兩人了。
“我倒覺得二位師兄說的有理,我天生廢體真不適合修煉,要不就放我……”
韓逸見狀就想順坡下驢,可是話還未說完卻被打斷。
“下山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等了十八年才把你盼來,絕對不可能放你下山!”老道臉色一沉,語氣嚴厲。
“彗心,先敲斷腿再給他鬆綁,免得壞小子逃了還得再抓回來。”
“得嘞!”胖道士應了一聲就出了主殿。
韓逸也不慌,老家夥就是虛張聲勢,不會真讓慧心打斷自己的腿。
都是嚇唬人的小把戲,他從小玩到大早已輕車熟路。
慧心不多時便折返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根棍子。
他也不廢話,走到韓逸近前站定,朝著他的一條腿就掄起棍子。
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