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美甲師一驚:“呀!”
“沒事兒吧?”她猛地看向左手,指甲蓋上拉出一條突兀的白線,皺皺眉,“抱歉啊,我剛沒注意。”
美甲師跟她熟,縱然對這張金山銀山供養著的完美臉蛋早已免疫,還是忍不住晃了神。
這位南家的小公主,長得漂亮又沒架子,最好相處了,隻可惜渣男沒眼光,不知道珍惜。
“沒事兒,我重新畫就好,來得及。”美甲師溫柔地笑了笑,繼續工作。
南惜垂眸看回剛剛令她失態的手機屏幕。
魏亦銘那條朋友圈下麵,池靳予也點了讚。
南惜定了定神,戳進魏亦銘的私聊框:【亦銘哥,你跟池靳予認識?】
等了兩分鐘沒有回複,她就把微信退了。
以這人的工作性質,等十天半個月回她微信就算不錯。
南惜沒把這茬放在心上,做完指甲,美美睡了個午覺,便起來梳妝打扮,開車去盛薈。
這種偏商務的場合,著裝也得正式些,但西服的一板一眼不符合她心中對漂亮的定義。
她穿了件黑紫拚色的ol風連衣裙,搭條小絲巾,正好美甲也是黑底色,很配。
駝色短款小風衣披在肩頭,襯出一抹亮。
拿上手袋下車時,總經理lda迎上來接她。
lda是個大美女,工作能力也出色。南惜親自挑選的,她喜歡自己的手下都是美女。
和美女聊公事都要心情愉悅得多,南惜無法想象這一下午,跟一群大腹便便滿麵油光的老男人待在辦公室,一水的保溫杯配枸杞,還要聞煙味,她會不會抓狂。
美女都是白白香香的,不存在這些困擾。
南惜開會話不多。隻要結果達到預期,作為董事,她從不插手運營,也不揪細節招人煩,這是對總經理能力的尊重。
其實說白了,是因為她懶。
散會從商場出來,她的車已經被工作人員挪到高管專屬車位。
正要去開車,突然被一隻手攔住。
這人是一瘸一拐跳過來的。
抬眸看到一張討厭的臉,南惜眼神驀地冷下:“勞駕,把您尊貴的手拿開。”
池昭明右手拄著拐,左手倔強地抓住她袖口:“惜惜,我們談談。”
她可以直接踢開他,池昭明現在這副鬼樣,戰鬥力還不如路邊賣紅薯的老太。
可這是她自己的商場,她不想在這兒鬨,引人注目。
視線落到不遠處的烤紅薯攤,南惜忽然計上心頭,勾了勾唇:“我請你吃東西吧。”
池昭明一愣,眼裡不可置信地摻了光:“……好啊。”
母親說的果然沒錯,他這副模樣來找她,使點苦肉計,南惜會心軟的。
但他沒想到這麼容易。
一定是他的臉太帥,表情也足夠誠懇。因為南惜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南惜十分“貼心”地放慢腳步,池昭明拄著拐跟她走到紅薯攤邊。
他沒發現她眼底的狡黠和捉弄,也想象不到,一貫乖巧的南惜會對他使壞。
“婆婆,幫我挑個最大的,謝謝咯。”南惜拿出手機假裝要付錢,等婆婆挑紅薯,上秤。
她還是如此貼心,池昭明一張臉樂開了花。
雖然他不愛吃這種路邊攤,覺得很沒檔次,不符合他豪門公子哥的身份,但現下隻要順著她,讓她高興,就算是毒藥他也願吃。
“是不是有點涼了?放進去再烤會兒吧。”南惜摸了摸紅薯皮,轉頭對池昭明說,“我去買兩杯奶茶,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她還要親自為他買奶茶。
池昭明激動地捏緊拐杖:“好。”
等她的時候,有兄弟打電話來,池昭明喜滋滋地彙報戰況:“我就說她不會不要我的,隨便勾勾手指不就回來了嗎?”
“喲,不愧是你啊。”那兄弟問他:“乾嘛呢?”
池昭明笑得十分得意:“她請我吃東西呢。”
“吃什麼?雲璟閣還是天香樓啊?”
池昭明看著眼前冒熱氣的爐子:“烤紅薯。”
“啊?”兄弟好像聽錯了什麼,確認一遍:“路邊那種烤紅薯?”
“是啊,你彆說,還挺香的。”
那頭沉默幾秒鐘,小心試探地開口:“你確定她是請你吃東西,不是在罵你?”
池昭明這才發現,她沒有付錢。
老婆婆笑嗬嗬地把一張付款碼舉起來,朝他晃了晃。
池昭明臉色一黑:“……”草。
另一邊,回到商場門內的南惜扭頭看了眼依舊傻乎乎等在紅薯攤前的狗前任,邊笑邊罵:“死蠢,大番薯——”
話音未落,正被她罵著的人猛轉過頭。
南惜暗叫不妙,他怎麼這麼快回過勁來,卻忽然被一隻溫熱手掌握著胳膊,帶進電梯間。
幾天未見的清俊臉龐像做夢般闖入視線,南惜忘記了驚呼,瞪大著眼呆愣愣地,被他拽入安全門內。
本就昏暗的光線被他胸膛擋了個嚴嚴實實,低醇嗓音拂過她頭頂:“大番薯什麼意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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