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不知什麼玩意斷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股涼颼颼的冷意從幾個男人身上掠過。
何問連說了好幾個握草,還有肖琛的驚叫聲。
“喂,時悅,你這女人實在惡毒,你住著楚哥的彆墅,花著楚哥的錢,到頭來,竟然找男人打他?你怎麼能動手打他?”
時悅用力踩著楚逸軒的腿,淺淺彎唇,聲線沁涼:“楚逸軒就是這樣跟你們說的啊?”
“難道不是嗎?”肖琛眸子微微瞪圓。
時悅用力碾了幾下:“當然不是,你還真是楚逸軒的狗腿子,你給我聽好了……”
“時悅,你真的要這樣嗎?”楚逸軒打斷了她的話。
時悅笑了笑:“楚逸軒,這會兒,你知道要臉啦?還不讓我說,我今天偏要說,我從來沒花過你一分錢,這彆墅是我爺爺的,跟你楚逸軒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以後不要胡編亂造朝自己臉上貼金。”
肖琛一臉詫異:“不是,楚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楚家雖然隻是鍍了一層金粉的空殼子,楚逸軒嬌生慣養長大,也算有些傲骨,時悅當場拆穿了他的謊言,不給他留一丁點麵子。
“時,悅,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怕自己說的不清楚,楚逸軒一字一頓,歇斯底裡喊著,血水順著下巴往下流淌。
她這樣氣他,不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逼他喜歡她嗎?
他偏偏不說。
時悅滿眼嫌棄地掃了他一眼,吐了吐舌頭:“我呸,誰稀罕你的喜歡啊!”
前世,這個渣男給她帶來的傷痛,她要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一個晚上,楚逸軒挨了兩次打,他被揍的鼻青臉腫,頭發淩亂,衣服破破爛爛。
估計他媽宋雅詩在此,都認不出來,這竟是自家兒子!?
嘖嘖嘖,那模樣,真不是一般的慘!
時悅擺擺手說:“肖琛,你趕緊將這個沒臉沒皮的渣男帶走。”
她垂眸瞪著楚逸軒又說:“你跟秦婉兒還真是一對,正好去醫院做個伴。”
隨後,她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重新退回到淩北辰身邊。
看到淩北辰的那一刻,滿臉的戾氣化為了一縷溫柔。
淩北辰攥緊的拳頭鬆了鬆,深邃的眼眸裡泛起一抹波光。
楚逸軒渾身巨痛,腦袋混沌不清,隻從時悅的話語中捕捉到‘秦婉兒’三字。
還以為時悅這賤人在吃醋呢?
隻是這股子醋勁未免太大了,眼睜睜看著他被打成這樣,她竟然袖手旁觀。
她還,還用腳踢他的那裡……說什麼他可不可能跟她複合,更不可能娶她。
看著地上裝死的兩人,何問怒道:“裝什麼死?還不趕緊滾。”
隨後他單手拎著楚逸軒撲通一聲巨響,像塞一件重大穢物似的,將他扔到了肖琛的麵包車裡,並且很禮貌地關上了車門。
“咳咳咳……你,你們……”
楚逸軒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在痛,骨骼在痛,每一寸肌膚都在痛,四肢都麻痹了,沒了知覺。
時悅如水的眼波炯炯望向淩北辰,笑的一臉純真:“阿辰,這樣證明夠了嗎?”
淩北辰心臟狠狠跳動了下。
難道她真的徹底放下楚逸軒了?